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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瑤冷靜地道:“如你所見?我殺了。”
藍曦臣道:“而且是用那種方式。”
金光瑤眼角含着淚光,挺直腰板跪在地上,微笑道:“是。一匹到處發情的老種馬,最適合這種死法,不是嗎?”
藍曦臣喝道:“阿瑤!”
斥完纔想起來,他早已經單方面和金光瑤割席絕交,不應當這樣叫他。金光瑤卻彷彿沒有覺察,神色自若道:“二哥,你別看我現在能用這麼難聽的話罵他,對我這個父親,我也是抱有期待過的。曾經只要是他的命令,背叛溫宗主也好護薛洋也好剷除異己也好,不管多蠢多招人恨,我都會去執行。但你知道讓我徹底失望的是什麼嗎?我現在就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不是我在他心裏永遠抵不上金子軒的一根頭髮或是金子勳身上的幾個黑洞,不是他接回了莫玄羽,也不是他後來想方設法試圖架空我,而是他某次又出去花天酒地時,對身旁的酒女吐露的心裏話。
“爲什麼這樣揮金如土的大家主不肯費一點點舉手之勞,給我母親贖身呢?很簡單,因爲麻煩。我母親等了那麼多年,在我面前爲他編織了那麼多身不由己的苦衷,替他構想了那麼多艱難的處境,真實的原因,竟然不過兩個字:麻煩。‘尤其是讀過點書的女人,總是自以爲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諸多,不切實際東想西想,最麻煩。如果給她贖了身找到蘭陵來,還不知道要怎樣糾纏不休。就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吧,依她的條件估計還能再紅幾年,下半輩子也不愁喫穿用度。兒子?唉不提了。’
金光瑤噗嗤一聲,笑道:“二哥,你看,我這個兒子就值四個字:‘唉,不提了’。哈哈哈哈……”
藍曦臣眉目間有痛色,道:“縱使你父親他……可你也……”
終是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判語,欲言又止,嘆道:“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金光瑤邊笑邊攤手道:“沒辦法。做盡了壞事,卻還想要人垂憐。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