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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歲月,恍恍半年有餘,這半年在蘇凌的人生中,卻是至關重要的半年,因爲這半年蘇凌的成長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了,經過這些風雨,蘇凌原本心中還有一點對這個時代感覺到縹緲虛幻的想法,漸漸的消失不見,他所遇到的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是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人,他以前還想着或許是大夢一場,醒來後,一切還是鋼筋水泥,汽車行人。
那個時代,終究是回不去了,是時候徹底割裂了。
這半年,無風無雨,每日都生活的安靜而充足,白日裏和張神農一起探討《神農傷寒雜病論》該怎麼寫,但蘇凌僅僅限於紙上談兵,出一些現代人的點子,張神農有時用,有時不用;除了寫書,蘇凌真就跟着杜恆學習一些把式。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入門搏殺技術,可是比起當初那個手無縛雞的蘇凌,現在的蘇凌,隨着這把式越學越精,和杜恆對練的時候,杜恆都隱隱有些落入下風了。
蘇凌這人本就嘴碎,見杜恆都有些不是自己對手,忍不住有點飄飄然,總是對着張芷月和張神農說,我現在的功夫,放眼江湖,不是個劍客,也是個俠客了吧。
張神農卻每次都潑他冷水,說你連真正會武術都算不上,還俠劍客呢!
蘇凌也不氣惱,他知道這是張神農怕自己驕傲自滿了,好意提醒自己。
蘇凌明白,這個時代天下混戰,武學登峯造極者多如過江之鯽,他也不可能就自滿到真以爲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了,他明白杜恆的把式也是二半吊子,若真就碰上一個學過真正武學的人,怕自己連三個照面都撐不了。
所以他始終知道,自己學的是把式,而不是武學。
防身健體,總歸還是可以的吧。
到了晚上,張神農總是叫住他傳授醫術,半年來,蘇凌把張神農所藏醫書看了個七七八八,他本就是985大學中文系高材生,對於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醫書,看起來也並不十分費勁,加上或許蘇凌還真是個學醫的材料,張神農教他的東西,他總是稍加鑽研便基本能夠融會貫通,甚至舉一反三,張神農總是大讚他收了一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