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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位能脫穎而出,肯定是靠李春芳這個座師恩相;陳於陛的情況複雜一點,想來以陳以勤的爲人,不太可能出面推薦自己的兒子,多半是高拱等幾個輔臣都覺得陳於陛各方面資格都達標,而他父親陳以勤在內閣又是個中立派,因此都有爭取之意,於是就都樂得送個順水人情,陳以勤領情也好,不領情也罷,反正總犯不着得罪他。
而趙志皋和王家屏的情況就不如他們倆人了,按理說他們的座師也一樣是李春芳——人家是主考官嘛。但他二人的卷子可能不是李春芳親自點的,因此房師另有其人,且多半是身在翰林院或者國子監的清貴官兒,實權不夠看,無力與內閣大佬們爭這個推薦權。
所以說,朝中有人好做官吶!
至於于慎行,這個人也很有意思,他是張居正十分看重的學生,歷史上張居正對他頗爲關照,可是當劉臺案爆發、奪情案進入G潮,于慎行卻力勸張居正不要一意孤行。更狠的是,劉臺被捕後,滿朝上下無人敢去探視,于慎行卻果斷前往探望,結果將張居正開罪得不輕,還聯名上疏請萬曆帝收回奪情成命,以至於張居正把于慎行叫到跟前責問說:“我對你不薄,你何以如此報我?”
結果於慎行回答:“正因爲您對我不薄,學生纔不得不如此,奪情有違祖制、不合規矩,您是百官之首,當爲天下楷模。”但顯然嚐到權力滋味的張居正聽不進去。
後來張居正死後遭清算,萬曆下令抄家。于慎行在這種情況下,卻又不避嫌怨,寫信給主持此事的丘瞬,請他照顧張居正八十多歲的老母和不成年的幼子。丘瞬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聽了這句勸,給張母保留了住宅和足夠贍養晚年的土地。于慎行因此受到朝中一片讚譽。
高務實此前自己思索徐階與高拱之爭的時候,採信的不少史料就出自於慎行的《谷山筆塵》,原因無他:高務實相信于慎行的人品操守遠勝於王世貞。
當然于慎行的操守之所以獲得高務實的信任,並不僅僅因爲這兩件事,畢竟這兩件事都有可能是故意爲之,目的就是爲了獲得清譽——高務實自己所爲的養望,其實也同這些事情很有些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