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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黑,可望到最裏面,她能瞥見一絲藍,像是最晴朗的天空的顏色。她從沒有離得這麼近看一個男人的眼睛。
沒有人告訴過她,原來一個成年的男人茫然的時候也帶着孩子的稚氣,跟幼兒園節日表演時忘記動作的小朋友一樣。
都到了這一步,她說什麼,不說什麼,還有什麼區別。
章寒居最擅長就是裝傻,這件事熟悉她的人才會知道。
擱旁人的角度,只會覺得這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其實是太多棘手的問題擺在她面前,她既不能做到迅速解決,也不能徹底放棄,於是只能裝傻,先看着,慢慢再想。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
唯一做的就是重新閉了眼,轉過身去睡。
身後他喫力地將壓在自己手邊的獸皮拿了起來,和她分開了來。
她竟不知道這樹屋裏還有一張,小鹿燈已經滅了,四下漆黑,還沒有天亮。
沈添歡鑽進冰涼的獸皮,重新聚集熱氣,殘留的溫度已經消失了,他能依靠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