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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換盞、嬉笑怒罵的背景音裏,她端着牛乳茶淺淺抿了一口,才悵然若失地說道,“春風得意那是給別人看的……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人人知道,在朝爲官已是身心俱疲,回到家裏還有一個說不上喜歡的郡主髮妻……這日子,大抵也就是下了朝、回了家,又似還是身在朝堂。”
說完,二夫人咧嘴嘻嘻一笑,那股子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蕩然無存……
回了家,又似沒回……這說話新奇,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說來也是。”姬無鹽一邊幫二夫人佈菜,一邊笑道,“如此說來,寧修遠還要感謝我助他脫離苦海呢,下回我定要將這套說法好好同他分析分析,讓他深刻意識到我的重要性……”說完,想起“可憐”二字,又覺得甚是有趣,兀自抿着嘴笑。
二夫人卻看着外頭走進來的男人,有些喫驚微微張大了嘴,下意識用胳膊肘碰了碰姬無鹽,“看來,不必分析了……你該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的。”
國宴之上,提前離席,難道還不能說明其重要性嗎?誰能想到啊……以前總覺得這位小叔子少年老成地可怕,誰能想到如今也有這樣冒失的、不理智的一面。
姬無鹽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沐着橙暖燭火的亮色走進來的男人,墨色大氅下是一身還未來得及換下的紫色朝服,他攜着冬季深夜的霜寒冷意進門,先看了眼自己,才款款走到主位跟前,對着二老恭敬行禮,“晚輩來得晚了些,二老勿怪。”
此刻子時未至,宮中夜宴必然還不曾結束,他此刻出現在這裏顯然是提前離席。放着那麼重要的國宴、放着大病初癒的陛下,馬不停蹄地在除夕夜還未過去的今夜,出現在了這裏……這些他隻字不提,只說“來遲,勿怪”,近乎於輕描淡寫。
素來因爲他拱走了自家精心呵護的名貴玉雕大白菜而對他意見很大的老爺子哼了哼,到底沒擺冷臉,客觀說道,“在朝爲官的人本就身不由己,比不得我們這些閒賦在家的老人和做生意的商人……咱們也不是……”
大道理還未說完,老夫人卻沒了耐心聽這些有的沒的的,笑呵呵的從懷裏拿出一早準備的最後一個壓歲包,“給,你的……老人家給的壓歲包,圖吉利的,可不能推拒。收好了,來年順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