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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李珊等人修改了一遍又一遍的談話要點後,受害人一方又一次集羣性地出現在了恆華集團樓下,此次恆華集團按照之前確定的方案着實執行,首先還是攔阻對方不允許上樓,待對方的情緒變得激動且暴躁時,找好媒體及時拍照錄像留存;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做出請君入甕的手勢,而此時劉律、李珊等人已經在會議室裏虛位以待了,就等對方按照己方預定的計劃慢慢走到最後的一幕裏。
果然,受害人一方一踏入會議室就大聲喊道:“是恆華的董事長嗎?我們找恆華的董事長?他們兒子撞死了人,就一直這麼躲着是要做縮頭烏龜嗎?還不讓我們進,還想不想讓那小子出來了……”劉律等人待他們發泄完,才緩慢開口道:“您莫急,董事長馬上就到,你們先喝口茶歇息一會兒”,說着推了推方形會議桌上的剛剛泡好的、還冒着熱氣的茶水。
對方看到劉律的態度如此低下,方纔坐下說着:“這還差不多。”
待他們落座後,劉律一邊示意李珊可以開始了,一邊示意董事長祕書一定要確保會議室的同步錄音錄像功能是開啓的。得到一切都“oK”的手勢後,李珊開始主動開啓話匣子。李珊從孩子上學費用的高昂聊到新婚夫妻外出打工的不易,最後自然而然聊到贍養老人的難處。而這一方自問自答式的交談,終於勾起了對方一個女性的傾訴慾望,於是二人就着上述話題大談特談,受害方這位女性那談話架勢就像李珊就是她多年未見的知己、二人剛一見面話題就止不住的狀態一模一樣,也可能她本身就是一個願意話癆的人。而此時她身邊的男士就是一直嚷嚷着找王琳等人的這麼一個人此時以“頭髮長見識短”的目光輕瞥了一下李珊和他旁邊的女性,還順帶着撇了撇嘴,完全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隨着李珊和對方的熱烈交談,氣氛漸漸地變得融洽了起來。李珊也逐漸攻破了對方的心理防線,於是李珊順勢自然而然地聊到受害者的平時身體狀態、家裏有幾個子女、現在是靠什麼過活等聽起來無關痛癢的問題。
但上述問題剛問出口,之前一直未開口的嫌棄他們談話內容這名男士此時居然主動開口了,李珊驚想“不會是我太着急了,對方起疑心了?這可如何是好?今天這出戏可不能砸在自己手裏啊!要不再嘮點兒別的?”
看到男士坐直身子正要開口,李珊剛想打斷,千鈞一髮之際劉律在會議桌下面輕輕踢了李珊一腳,李珊這才驚醒“若是此時打斷男性的發言,那麼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引起對方的警惕,要想再問出什麼信息來怕是不可能了。”李珊忐忑地等待着男士的暴擊,沒想到的是……
男士居然順口回答了上述幾個問題,說道:“平時他身體老多病了,這一天天的光買藥錢都負擔不起,不用說有幾個兒女,就是有一百個都不孝敬都白扯,老人也是活得遭罪,哎!造孽啊!”李珊不認爲是自己的這一番誘敵深入起了作用,因爲男性的生理、心理特點決定了他們不像有些女性那樣愛抱怨、愛找人傾訴,李珊更認爲的是最近他的心理壓力太大了,此時李珊的問題剛好給他提供了一個情緒宣泄的出口,最重要的是今天他們走進了恆華集團的大樓,還受到了貴賓一般的待遇,他現在完全有理由認爲交通肇事那件事今天他們拿到錢後、整個事件就結束了。畢竟法律也是那麼規定的,只有國家公訴機關既人民檢察院纔是負責提起公訴追究犯罪嫌疑人刑事責任的法定機關,受害人一方在刑事案件中只能作爲附帶民事案件原告參與庭審,縱使走到法院審理那一步最後也只能拿到賠償,賠償款什麼時候拿不是拿呢?越早越好!
說到受害者的相關情況,對面的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很低落,此時李珊方可以確定對面的這一羣人應該真的是受害人的家屬。鑑於今天蒐集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再多問的話也不會再有額外的收穫了、且容易功虧一簣,於是示意“王琳可以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