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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諮詢?”李珊的視線逐一掃過俞樹林夫婦後,打破沉默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我兒子……”只見此時開口的還是俞樹林的媳婦兒“我兒子前兩天腦出血去世了,現在我們同村的人,之前和我兒子有過金錢往來的,都沒有再找過我們老兩口要錢,但是就有一戶人家,現在霸着我家在老家的幾十畝地,現在人都死了,不能不讓我們老兩口活吧,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孫子,地都讓他們給種,我們可怎麼活啊?”
李珊聽到這裏,微微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也算知曉這二位今天來此的緣由了,應該是他們兒子生前欠了好多人的錢,有一些人因爲他們兒子去世了,畢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法律上也確實規定了被告人死亡法律程序依法終止,那麼也就自然會有一部分人選擇算了,但是世界上本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道理,總不能因爲有的債權人因爲可憐老父老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難處而選擇算了,就認定想要要回自己血汗錢的債權人想將對方逼入死路吧!所以李珊沒有第一時間共情這對兒諮詢人,而是又開口繼續問道:
“地爲什麼會被對方種啊?您兒子給對方打的欠條上都有誰簽字啊?”
“……”像是沒有預料到李珊能夠完全忽視自己苦情戲一般,聽到李珊問話後,俞樹林的媳婦第一時間沒有開口回答。反而是俞樹林回答了李珊的疑問,只見俞樹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去年夏天對方將我兒子告到了fa院,後來又什麼執行,將欠條上的保證人的銀行卡什麼的都凍結了,然後……”只見俞樹林正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俞樹林的媳婦兒快速地插話道:“去年的事兒是去年的事兒,今年是今年,現在我家的現實情況就是爲了給孩子治病,四處借錢,已經把地抵押出去了,人才借給了我們三萬元,現在就是反正他們家是不能種了。”說完這句,只見俞樹林的媳婦兒扭頭刻意壓低聲音對着俞樹林小聲說道:“說那麼多幹什麼?”雖然他們覺得自己的音量很小,但是在這麼一個密閉的狹小的空間內且李珊還沒有到耳聾的年紀,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此時李珊也發現了這個俞樹林的媳婦兒是帶着目的來的,剛剛在外面她如此着急地問問題,大概率真是有其他的目的也未可知呢!現在如此焦急地想掩飾細節,難不成真當律師是一羣腦殘是喫素的?
“俞先生,您接着說。”有的時候和一強詞奪理的人來往,最聰明最可取的辦法就是無視對方,當然了這個適用於日常交往中的鐵律同樣適用於職場中,無論是對於不喜歡的同事、不合拍的領導,儘可能地降低對方對自己的影響的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無視對方,那麼同樣對於一些不講理的委託人,當委託人不僅一位時,那麼自然可以將話題從這個交談兩相厭的諮詢人的身上挪走,畢竟也許從其他諮詢人的口中瞭解到的事實會更貼近案件真實一些,而且從日常交往中明顯可以發現,無論任何人對於其他人主動拋給自己的話題,大多都會興致極高地回應,所以李珊此時就是利用了人性的這一特點,期望在此次的交談中能夠將話語的主動權交到俞樹林的手中,對於俞樹林的媳婦那自然是能讓她少講話就少講話!要不然她還真當自己的那些小把戲上得了檯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