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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話說得成竹在胸、趾高氣揚,彷彿已成了某位仙人門下高徒一般,可惜片刻後便被打出原形,腳下一個踉蹌,還得靠小廝扶着。
阿回聽了這話,不敢再出聲了。他家的公子天生走黴運,喝水嗆嗓,喫肉咬嘴,平地崴腳,貓嫌狗憎,而自己則從小就有個奇特之處,預感好成真——大多用在跟公子一起無辜被狗追時判斷哪條路好走上,往往被家裏的夫人戲稱“正衝抵了這不知好歹、跟什麼都犯克的小孽畜的黴氣”。
這主僕二人在滄浪村找了戶人家歇腳,一歇就是三天。
滄浪崖位於此洲邊緣,毗鄰汪洋大海,滄浪村民靠海捕魚爲生,個個都有一把力氣,連這戶人家未出閣的姑娘都比城裏來的兩人壯實許多。
阿回看着那姑娘掄着膀子在院裏砍柴,手中刀鋒利異常,銀光發亮,氣勢洶洶,砍柴猶如切菜,悚然而驚:“她能找到夫家麼?我可招惹不了這般壯士,還是小桃那樣的才娶得!”
“非也非也,”公子慢悠悠反駁:“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此處人家靠天喫飯,姑娘既賢且惠,洗衣做飯樣樣皆精,還有一把力氣,說不得打魚也是一把好手,滄浪村中人,說不得還得踏破門檻來求親。”
他後幾句故意提高了音量,那姑娘撩起額邊發,朝窗戶笑了笑,倒也五官齊整,透出樸素的嬌憨來。
“可許了人不曾?”
公子問她。
那姑娘臉龐羞紅了一片,聲如蚊吶:“已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