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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折:不知道。
詩人看向肖老闆:老先生一定知道。
肖老闆挑挑眉,道:我知道。
詩人道:您的年齡?
肖老闆卻沒回答,他道:我年輕的時候大家都很擁護這個法案。
詩人在牀板角落和安折並肩坐下,他身上灰色的囚服有一些地方磨破了,黑色的半長頭髮在腦後簡單紮起來,臉上神色很平靜,說話時有種端腔拿調的頓挫,或許這就是詩人這一職業常用的語氣:《審判者法案》已經延續將近一百年了。我想,北方基地很感謝它。我對那件事瞭解並不很多,基地的老人太少。
肖老闆的興致似乎終於從安折怎麼睡覺的問題上轉移,他一手把玩着從口袋裏拿出的人偶小零件,一邊道:我也是小時候聽人說的。
詩人:您講。
東南基地完蛋以後,大家都很害怕。那時候異種的變異程度還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外面的人回基地只要經過全身檢查,沒有傷口和其它異常地方就好。基地裏每個地方都有士兵,一旦發現變異,立刻殺死。肖老闆道:超聲驅散儀也沒發明出來,基地裏蟲子亂飛,明顯變異的大東西都被士兵打死了,小的抓不住,基地裏到處掛滿捕蟲燈,未成年人不允許出基地,就編成捕蟲隊,到處撲殺昆蟲。
詩人道:兵荒馬亂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