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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折笑了笑,他咳嗽了幾聲,眼淚滑落下來,和血液的溫度一模一樣。他艱難地喘着氣,對波利道:我騙你了,我不是被怪物感染的人。我本來就是怪物,我不是人,我只是隻是喫掉了一個人的基因,我只是看起來像人。
波利似乎愣怔了一秒,下一刻,他的灰藍色眼睛裏呈現出更加溫柔的悲傷:不管你是什麼,再堅持一下,好嗎?
安折搖搖頭。
我沒有病。他道:我的壽命只有這麼長,改不了的不要救了。
話音落下,波利抱緊了他。他們彼此對視,陷入悲哀的沉默。
比起疾病和傷痛,物種既定的壽命是更加無法抗拒的東西。從誕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結束,誰都邁不過那個門檻,那個上帝設下的門檻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的話。
就在這令人無法言語的沉默中,寒風呼嘯着,在風聲裏,安折聽見波利說了一句話。
話音落在耳畔的那一刻。他心臟陡然顫動一下。這句話那麼熟悉,熟悉到他好像回到三個月前的那個夜晚,面對着陸渢,那天的風也很大。
波利·瓊說:手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