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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的地牢彷彿變得大了不少,黑暗把磚牆,地面,人和牢裏的一切融爲一體,牆外是邊界,觸碰到自由就戛然而止。
大奎看着厚重的牆像在凝視深淵一樣安靜,小孩子纔看不到看不到的真實世界,每一個長大的人都能看到,有人近有人遠,所以有人累有人更累,有人堅挺着有人硬挺着。
黑暗中隱隱約約能聽到輕聲嘆息,不知道是來自阿爺還是來自苗師傅。
大奎倒是不覺得怎樣,大奎也不會思考這些,大奎更不會發出那樣的嘆息,他真的只是愣神,他不是看深淵的人。
對於大奎來說,真有人要殺姜頭,那他就和二奎掰開牢欄殺出去,能殺多遠就多遠。
血濺五步是他,血濺五百步亦是他。
大奎和二奎的全部可以是看不到邊的外面世界,也可以只是大慈悲山下那個小小的無事村。
“大鍋,妹夫不會被殺吧?”
“不會。”
大奎說:“妹夫說過,從離開無事村的那一刻開始事就會變得多事,但就是不會有人着急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