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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蔣舸沒怎麼睡着,不過陶思稚靠在他的懷裏睡得很香。
蔣舸開了一盞牀頭燈,陶思稚的睫毛柔軟地貼在面頰上,他的嘴脣原本是粉色的,由於被蔣舸吻了很久,泛着少許的紅。陶思稚有一顆很小的脣珠,下巴很尖,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放在蔣舸身上。
蔣舸握起陶思稚的一隻手,與自己十指相扣,陶思稚稍稍動了動,在蔣舸懷中重新找了個位置,彷彿已經習慣在蔣舸身邊,與剛認識時在蔣舸牀上放打印版睡覺養生手冊的陶思稚已截然不同。
蔣舸還記得陶思稚第一次去他家,自己心情很差。他媽非要他送陶思稚回家,他故意走得很快。
陶思稚默不作聲跟在蔣舸身後,就像被人冷落是他的生活常態。
隔了一天在食堂碰到蔣舸,陶思稚突然對他揮手。叫陶思稚“小偷”的人笑了,而像陶思稚認識的所有人一樣,蔣舸沒有回應他,他就把手放下。
陶思稚說蔣舸對他很好,其實不是真的,蔣舸對陶思稚並不是很好,最早時時常嘲笑他,強迫他出門旅行,把他忘在書店,帶他去人多的地方,然後甩開他的手。
因爲覺得陶思稚什麼也不懂,不會生氣、不會反抗,所以蔣舸隨便地、並不珍惜地親了他。
蔣舸的媽媽談及陶思稚總是充滿慈愛,希望蔣舸能和陶思稚交朋友。如果知道蔣舸和陶思稚交的是這種朋友,蔣舸大概會變成她慈善人生的奇恥大辱。
天矇矇亮的時候,蔣舸起來了。他輕手輕腳地把手臂從陶思稚手裏抽出來,陶思稚翻了個身,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