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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動靜，聶烽微微起來問：“還沒喫飯？”
“嗯，現在喫。”聶維山脫了上衣走進廚房，光着膀子在水池前洗菜，身上的肌肉沁着層汗不舒服，他順手撩了把水甩在了胸膛和肩背上，洗完菜邊切邊問，“我早上給你做的飯喫了嗎？”
他走之前做好了飯，中午熱一下直接喫就行，聶烽回答：“喫了，藥也喫了。”
“那今天感覺稍好點兒了麼？”鍋裏的水開了，聶維山把麪條和青菜全倒進去，然後蓋上蓋子煮。等水蒸氣把鍋蓋頂起來的時候澆點兒冷水撲一下，來回三次差不多就煮好了。
拌上醬油和辣椒醬，他端着碗麪條出來，在茶几上狼吞虎嚥。聶烽下牀倒水給他，說：“我沒事兒了，你慢點兒喫。”
他沒放緩速度，一是餓，二是趕時間，嚼着面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這病不能急，得養養，要是覺得沒意思就找點兒東西雕，但也別太費心，當打發工夫就行。”
聶烽嘆口氣：“你就別操心我了，上午送外賣去了？一直要幹到夜裏？”
“不用，兼職而已，跟鐘點工差不多。”聶維山端起碗把最後一搭拉麪條喫進嘴裏，喫完擦乾淨，“下午我要去逛街，這不是好幾個服裝城麼。”
聶烽問：“你還要擺攤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