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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京城,繁華依舊,飛檐斗拱間透着千年的古韻與威嚴。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喧鬧的市聲交織成一曲繁華的樂章,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唐風心頭的陰霾。
唐風身着一襲黑色勁裝,身姿略顯疲憊,匆匆步入葉府。一路上,往昔的繁花美景此刻都似失了顏色,他滿心都是即將面對葉子珊的忐忑。
葉子珊的閨閣內,窗欞透進的日光灑在一桌未動的茶點上,她靜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庭院,手中緊握着一枚玉佩,那是唐風離去前留給她的信物,如今已被她的指尖摩挲得溫熱。聽到腳步聲,她的心猛地一顫,起身回頭,目光與唐風交匯的瞬間,千般委屈、萬種思念盡在那盈盈淚眼中。
“珊兒……”唐風輕聲喚道,聲音沙啞而乾澀,每一個字都似帶着愧疚的重量。他向前幾步,卻在離她幾步之遙處停住,不敢再靠近,彷彿近在咫尺的距離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葉子珊咬着下脣,努力不讓淚水落下,可那眼眶卻紅得愈發厲害,她死死盯着唐風,質問道:“你去東市,與各大家族周旋,那般兇險,爲何不告知我?整整三天,音信全無,你可知我是怎樣熬過來的?”
唐風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他怎會不知這幾日她的煎熬?那些刀光劍影、生死相搏的時刻,他都不曾怕過,可一想到她在家中憂心如焚,滿心的愧疚便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珊兒,是我錯了。我本想着速戰速決,不想讓你擔驚受怕,卻沒想到這一去竟如此之久,還無法與你聯繫。”唐風的聲音低沉而顫抖,眼中滿是懊悔。
“你總是這樣自以爲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一個只能躲在你身後,被你保護卻無法與你共患難的弱女子嗎?”葉子珊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她緊攥着的裙襬上,洇出一朵朵淚花。
唐風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與急切,他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握住葉子珊的肩膀,直視着她的眼睛,說道:“不,珊兒,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正因爲在乎,我纔會慌亂了分寸,我只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葉子珊抽泣着,肩膀微微顫抖,她抬頭望着唐風,眼中滿是矛盾與掙扎:“可你知不知道,我寧願陪你一起面對危險,也不願被矇在鼓裏,每日在這深宅大院裏爲你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