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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毫不猶豫地剜出自己的一半神格。
聽着簡單，那過程讓唯一的旁觀者晏昭都覺得慘烈之至。
神格是神祇最珍貴的東西, 比凡人的心臟還要重要。神格碎裂, 絕對是世上最猛烈、最尖銳、最難以言喻的痛楚。什麼刀山火海，斷腸剖腹，比起神格受損的痛苦都是微不足道。
便是堅忍如祁夜，在祕境數次九死一生都不曾皺一下眉吭過一聲的硬骨頭，也在手剖神格的痛楚中冷汗淋漓, 喊聲嘶啞，面容扭曲。
那是世間最極致的酷刑。
即便如此，祁夜也沒有停下，仍舊堅定地分離着自己的神格。
晏昭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一切。
幾乎沒有神會選擇自殺，因爲沒有神能忍受自毀神格的痛苦，這需得下多大的決心。
可這對神仙搭檔，一個爲了守護世界自毀神格，一個爲了挽救摯愛割裂神格。
……真不愧是一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