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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瑜白抬頭，眉間微蹙。
程蒼朮有些挫敗，有時候喜歡上一個太聰明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知道，前些年他追得鍾瑜白太緊，他縮在兔子窩裏好多年，狡兔三窟，自己費了好大心思仍然找不到他。
當時程蒼朮就明白了，如果鍾瑜白執意躲着，自己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他，所以，假借閉關之名，才讓鍾瑜白終於肯走出來了。
鍾瑜白原身是個兔子，卻只有兔子的狡，沒有兔子的弱，除了自己，修真界他怕的人原就不多，會怕自己還是因爲自己的劍術剛好可以剋制他的傳承妖術，若是碰上其他修真界的人，他就算打不過，脫身卻並不難。
“你還沒聽我的答案。”
鍾瑜白這纔有些詫異了，“你會告訴我？”
……他以爲，以程蒼朮的狡猾，是絕不會告訴自己的。
要說程蒼朮瞭解鍾瑜白，鍾瑜白他也同樣瞭解程蒼朮，糾纏了那麼多年，恨之中早已摻雜了其他感情，而正是因爲這種瞭解，讓鍾瑜白根本不能對程蒼朮交心。
“我確實不是被那些跳樑小醜逼得無路可去。”程蒼朮平靜地說，“那些個銳氣已消整天只知道鬥爭的傢伙怎麼可能將我傷得那樣重——小白，我倒覺得你們壯大更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