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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着小狗率先出門,林簡抿着嘴角跟在身後,若是不聊天的時候,兩人一狗就始終保持着前後不過兩步的距離。
很多時候,林簡走在他後面,在很短暫的時間裏放任自己的癡心雜念掙脫束縛,用視線肆無忌憚地描摹着眼前人的背影。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想,就這樣就夠了,不需要與他比肩並行,不需要更進一步,哪怕只給他這樣很短的一段路程,能夠安靜跟在他身後,就很好。
他不需要沈恪回頭,甚至不需要他特意慢下腳步回望一眼,從現在到高考後他離開,一段路,幾l個月,他能完整地走上幾l遍,也算癡心圓滿。
然而人生總會充滿這樣或那樣的意外,看似波瀾不驚的表面,實則往往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高三的寒假只有短短一個星期,也就是在放假前兩天,林簡無意中得知,何舟以多次敲詐勒索未成年人,且數額特別巨大,並伴有暴力傷害行爲,被頂格判了十年。
說是無意中得知,實際上是因爲何溪找到了學校,將他堵在了晚自習放學的門口,哭求着林簡能出具一份民事諒解書,爲何舟爭取減刑的機會。
曾經臉頰豐潤的少女已經被粗糲的生活打磨成中年女人的模樣,她抓着林簡的胳膊,聲淚俱下地苦苦哀求:“小簡,你哥就是個混蛋,他是該死,槍斃了他都不冤……但是,好歹咱們有血緣……畢竟你小時候也叫過他一聲哥,算姐……算
我求你,求求你行嗎?”
林簡無法理解這樣近乎愚昧盲目的親情觀,而且據他所知,這些年何溪同樣被她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折磨着,自己的生活家庭已經一團糟,怎麼臨到最後,反而會來哭着爲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