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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別墅二層異常安靜,唯有書房的門虛掩着,透出一道明亮的燈光餘影。
林簡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推開門,就看見沈恪坐在書房長案之後,正執筆習字。
沈恪低垂着視線,頭都沒抬,卻在林簡走近了幾步後,兀自開口,輕聲問:“怎麼不穿鞋?”
“有地暖,不涼。”林簡走到他身邊,席地而坐,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沒叫醒我?”
“看你睡得沉,沒忍心。”沈恪筆下不停,淡聲回答道。
林簡便不再說話,卻在眸光落到沈恪筆下長長的熟宣上時,忍不住呼吸一頓。
都說字如其人,沈恪的字更是如此。
在林簡的印象中,沈恪下筆向來張弛有度,落筆灑脫不羈卻又沉穩藏鋒,風骨盎然而風姿綽約。
但眼下,這首辛棄疾的詞原本就意境磅礴,豪邁激盪,配以沈恪氣貫如虹流暢狂放的筆勢,愈發顯得縱情浩蕩,氣勢雄豪,酣暢淋漓——
“客子久不到,好景爲君留。西樓著意吟賞,何必問更籌。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