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十九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恪垂着眸光沒有說話,但顯然對這個“不知道”的說辭抱有懷疑態度。
透過這兩天這家人的種種表現,再加上今晚親眼所見的林簡身上的那些傷,他有理由對林家所有人的品行重新再做評估考量。
“真不知道。”小林簡似乎洞穿了沈恪此時的想法,難得話多了一點,更像是替林江河辯解,“我爸……常年在工地上幹活,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
而且,就算是捱打,林簡也沒有受過非常重的傷,更沒有過傷處流血的情況,不管是何國棟還是何舟,打他的地方通常都在背上或者屁股上,一般都是用竈臺旁邊那根燒火棍,打兩下解了氣也就過去了,而林簡捱打雖然疼,但是傷處卻也只是腫幾天,打重了再紫幾天,差不多小半個月的時間,顏色就由紫轉青,再到後來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即便是林江河會突然回家,不經意間發現過兩次林簡身上的痕跡,何國棟也只是說小孩兒淘氣,不小心磕的撞的,也就敷衍搪塞過去了。
沈恪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家庭,童年時期更沒有過相同的經歷,因此在這件事上理性要遠遠大於共情,他無法理解林簡的想法:“那爲什麼不告訴你爸爸?”
林簡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在問這句話時臉上的神情嚴肅端正,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反問道:“告訴了有什麼用呢?”
沈恪一時語塞。
是了。這樣畸形的家庭環境,如此病態的成長氛圍,這麼小的孩子,自我保護的能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或者,未必沒有向林江河吐露過在家中所經受的遭遇與對待,然而面對無能無力的生活窘境時,恐怕那些苛待也只是被一句輕描淡寫的“聽話點”就草草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