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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趨近尾聲,高中開學報道的前一天晚上,林簡洗漱完盤腿坐在二樓書房的地板上練字,半幅字帖還沒臨完,書房門就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兩聲。
練書法講究一個“入帖出帖”,林簡握筆時心無旁騖,聽見聲響筆下一頓,抬眼看見門口站着的人還有些恍然:“……你怎麼回來了?”
沈恪外套搭在臂彎,聞言有些好笑:“這是什麼話,說得好像我千八百年不着家一樣?”
人雖然是笑着的,但是眼底的那絲疲憊與倦意卻遮擋不住。
林簡看他片刻,眉間微微皺着,將紫毫筆放回筆架上,從地板起身:“你先去洗澡休息一下?我去熱個牛奶。”
林簡臉上沒什麼情緒,但沈恪太瞭解他,一般情況下,林簡說“熱個牛奶”就等於“你看上去很累所以我給你熱杯牛奶喝了趕緊休息”。
於是林簡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收穫了一句帶着笑意的“真懂事”。
廚房裏的小奶鍋一直放在廚櫃下層,林簡從冰箱裏拿出一盒脫脂牛奶,等兩杯牛奶熱好,沈恪剛好從臥室洗完澡下樓。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頭髮擦得半乾,坐在沙發上的姿態略帶懶散,但就是這樣漫不經心地神態,看上去才讓人莫名心安——那是沈恪在家裏完全鬆弛的狀態下,纔會有的調調。
林簡端着兩個玻璃杯走到沙發旁,將一杯牛奶放在沈恪面前,收回手時沈恪餘光瞥見他被燙得微紅的指尖,淡聲道:“着什麼急,不能等涼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