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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悸動,不會因爲邁進新階段換了新學校而欣喜,也沒有因爲忽然繁重起來的課業而煩惱,至於林簡而言,似乎不管外部的客觀環境如何變化,他都能適應得很好,或者說……並沒有刻意適應,他始終是那個樣子。
就像剛開學不久的一次大課間,高崇凡和秦樂開他玩笑時說的那樣:“林神這個人吧,雖說平時也和咱們一起扯淡打球,但怎麼說呢——”他摸着下巴琢磨兩秒,一拍大腿,“疏離感!對,這個詞是這麼形容沒錯了!”
秦樂笑着對他比了個贊:“透徹啊兄弟!”
林簡身上的疏離感是與生俱來的,並不針對誰,也不特指哪些時候,但就是像一個無形的罩子,將他和周遭世界無聲地分隔開來,影影綽綽一般存在着。
沈恪聽完他對新學期的評價,沉默了少許,沒有應聲。
或者,別人看林簡是“冷淡桀驁”,但在沈恪眼中
,他卻始終是八年前那個裹着自己西裝外套跪在靈棚中的沉默倔強的小孩子。
他的疏離和冷漠並不源於自傲,而來自於幼年時期那段無根浮萍一樣的生活。
半晌,沈恪忽然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笑着說了一句:“這可不行,小林神,你得合羣啊。”
林簡被揉得一愣,連“躲”這個動作都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剛纔那撫在自己頭頂的手,依稀帶着一點兒時憐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