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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夫人瞪着他:“怎麼?不行嗎?”
“他是個男孩!”九重先生就像是不理解她的聲音爲什麼會突然拔高一樣,自顧自的說,“‘遙’這個名字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就叫真鬥!”
九重夫人哭起來。她聽到窗外依稀有棕櫚樹被水滴敲打的聲音,恍惚間在自己的哭聲中聽到學生時代,她拎着小提琴上臺表演,那優雅美麗的曲調。九重先生震驚的雙眼換回了她的理智,她發現自己手邊一片狼藉,精心挑選的半透明碟子和花瓶都被她摔在地上。
她眼睛惶惶的望向丈夫。他曾是座下聽衆的一員,在某次演出後一臉不好意思的在後臺攔住她,遞上了一束花,卻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纔好。兩人在那次演出後確定了關係,從高中走到大學,再一同攜手走進婚禮殿堂。
九重先生看着九重夫人小鹿一樣淺棕色的眼睛,裏面淚水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旁,哀憐又脆弱。她看起來不太好,皮膚失去以往的光澤,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身上沒有精心挑選的香水味,衣服也是算了最舒適而不漂亮的那類。
九重先生感到遲疑,但他堅持說:“我的兒子要叫真鬥。”
九重夫人又開始哭。
她在一個小時後的十二點整也沒停下哭聲,嗓子已經被哭啞了。九重先生試圖安慰她,她卻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要死在裏面一樣決絕。她哭的他耳朵疼,腦子裏嗡嗡直響。無奈之下,九重先生叫來了她的父母。
鶴見夫婦在半個小時後迅速到達,但他們同樣帶來前來看望兒子和兒媳的九重老夫婦。
一進門,兩個女人飛快的奔到哭泣着的九重夫人旁邊,一個去安慰她,一個去看被這對父母遺忘的嬰兒。兩個男人則嚴肅的叫走了九重先生,從他嘴裏得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感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