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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派掌故云華前往章丘,也就是曹爽的住處學習《尚書》。甲兵成排的站立在茅廬之外。掌故云華駕車停於柴門之前,從車中走出,站於柴門之前,舉目望去,呼道:“大漢之掌故云華前來拜見。”曹爽在羲娥與商宗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出,推開柴門。羲娥與商宗叩首行禮相迎。掌故云華走進柴門,託着鳩杖緩緩的走上,站於曹爽的身前,道:“賜曹先生鳩杖。”曹爽站立叩首道:“吾皇萬年,大漢萬年無期。”曹爽與羲娥叩首站於兩旁,其弟子站於它們身後跪迎。掌故云華扶着曹爽道:“國老免禮。”又望向其身後的弟子們道:“你們都起來吧。”曹爽扶着鳩杖站立,商輔與羲娥還有其弟子站於後。掌故云華面向曹爽行拜師之禮,而後又道:“夫子,陛下聽聞夫子《尚書》書二十八篇,派華前來拜夫子爲師學習《尚書》。”曹爽仰望上蒼道:“《尚書》終於可以傳下去了,傳下去了。”又深吸一口氣,如同釋懷。過了很久才道:“陛下如此重視《尚書》,乃我大漢之辛也。”隨後又站於一旁道:“掌故大蟲請進,我們要開始傳書了。”掌故云華走上躬身道:“夫子先請。”
曹爽走進,掌故云華、商宗與羲娥跟隨在後走進。曹爽走上坐於几案之前,抬眼望去道:“你們請坐下吧。”掌故云華、商宗與羲娥還有其它的弟子都坐於兩旁。曹爽坐於几案之前,道:“《尚書》現存有二十八篇,傳虞書一部,分堯典、舜典、皋陶典、益稷。”其弟子將其搬下裝箱,掌故云華命兵士將其搬上車;曹爽又道:“傳夏書一部,有禹貢、甘誓。”其書裝箱被兵士搬運上車。曹爽望向被搬出的書籍,心中有所感懷,隨後又道:“傳夏書一部,有尹至、湯誓、鹹有一德、盤庚、傅說之命、高宗肜日、西伯戡黎、微子。”夏書裝箱被兵士搬運上車。曹爽道:“傳周書一部,有秦誓、牧誓、洪範、大誥、廉誥、酒誥、梓材、召誥、洛誥、多士、無逸、君奭、多方、立政、顧命、康王之誥、攝命、文侯之命、費誓。”曹爽緩下一口氣道:“尚書傳完了,終無憾也。”掌故云華起身叩首行禮道:“夫子,華受陛下之命迎請你回朝,還請夫子與弟子一同回朝。”曹爽感慨的道:“我老了,加之身體有疾,恐不能與你們遠行,我在齊地認識一個鴻儒,它心懷大志,博學又多才,它可以輔佐陛下成就偉業。”又拿出簡牘遞出道:“你帶上它趕往曲阜龍山,它見到此字之後定會隨你入長安拜見皇帝。”掌故云華叩首道:“多謝夫子。”
與商宗一起走出,站於車駕之旁。掌故云華面向商宗叩首行禮道:“駙馬爺,你離開長安已有半月有餘,恐公主惦念,你帶上這些書籍返回長安吧。”商宗道:“大蟲這是要前往曲阜。”掌故云華言道:“是的,我要趕往龍山見識這個鴻儒。”商宗點頭的道:“好吧,我這就回長安去。”隨後又抬起頭來道:“大蟲,你要記下了,它也是師叔的弟子,名曰歐陽子。”掌故云華道:“屬官記下了。”隨後又拱手於前道:“就此告辭。”商宗也是拱手作別。
兩蟲在羊腸小道之上分手。商宗運載着書簡在兵卒的護送之下前往長安。掌故云華單騎奔向曲阜,在一家客棧落腳。掌故云華牽着馬走進這家客棧。店小二迎上道:“客官,是來住店。”掌故云華回道:“上房一間,”隨後遞出錢一串,道:“剩餘的打賞,不用找了。”店小二接過雲華手中的繮繩。雲華轉身道:“給我的馬準備上好的草料,不能讓它餓着。”店小二迎笑着道:“好咧。”店小二牽着馬走進客房之後的馬棚。又將雲華帶上樓,住進樓上上等房間。隨後,店小二走進道:“客官,不知是將飯菜送到樓上,還是客官在樓下喫。”雲華面向身後的店小二道:“還是樓下吧。”
雲華安頓好之後走出自己的房間,樓下坐有很多的客蟲。這裏有商蟲、江湖俠士、各色蟲士都有。雲華下樓來,掃視着這些就餐的客蟲,最後將目光落在這些江湖俠士的身上,身旁的長劍是特別的顯眼。其中一個大漢注視着它,是乎它們都不是好惹的主。雲華尋找一個角落坐下,飲着茶水,故意的將視線挪開,做出一副很是高冷的樣子。這些俠客對它是不屑一顧,各自聊起各自的事來。店小二迎上道:“客官,不知你要點些什麼菜?”雲華望向這些俠客道:“和它們一樣,酒要你上好的禹王亭酒。”這些壯士拍案而起,手提長劍,誰也不服誰。雲華抬眼望去,道:“壯士,可否賞個臉,過來一起就餐。”這個大漢提劍走上道:“你是誰?”雲華望向大漢道:“在下雲華,齊地鄒平蟲,是兄弟就過來坐下。”大漢沒有再說什麼了,坐於雲華的身前。雲華望向站於它身後的俠士道:“五湖四海皆爲兄弟,你們都過來請坐吧。”這些俠士走上坐於雲華的周圍。它們行走在江湖,劍不離身,長劍倒立在它們的身旁。雲華望向傻傻的站立在它們身旁的店小二道:“它們都是我的兄弟,它們在店裏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賬上。”店小二迎笑着道:“好咧。”隨後進入後廚之中張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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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士甲言笑着道:“雲兄弟是一個豪爽之蟲,你這個兄弟我們都認了,在下墨家弟子風揚,以後雲兄弟的事就是我風揚的事,有事儘管吩咐就是。”隨後將玉佩取下遞上道:“見此玉佩如見我本蟲。”雲華接過玉佩放於懷中,道:“風兄,弟正好有話要問你等。”風揚道:“雲兄弟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雲華問道:“風兄可知龍山歐陽子其蟲。”風揚也是沉默了許久,隨後道:“雖我們墨家與儒家素無來往,歐陽子其蟲我們還是知道的,不知雲兄問它何事?”雲華回道:“歐陽子是夫子來齊地之後收下的第一個弟子,聽聞歐陽子學識淵博,夫子派在下前來尋它。”風揚注視着雲華道:“雲兄弟的夫子是曹爽吧。”雲華回道:“正是。”其它的俠士都望向雲華道:“雲兄弟,你也是一個儒生吧。”雲華道:“你們說得對,在下也是一個儒生,你們不會因爲我是一個儒生不願與在下結拜爲兄弟吧。”風揚道:“雲兄弟說得對,四海之內借爲兄弟,再之墨家出自於儒家,只是後來的觀點不同而已。”
風揚和諸位俠士舉起一杯酒道:“雲兄弟,什麼也不用說了,喝下這杯酒我們就是兄弟。”雲華舉起這杯酒道:“好,在下先乾爲敬。”雲華一飲而盡。諸位俠士道:“雲兄弟是一個爽快之蟲,我喜歡與這樣的蟲結交。喝!”俠士站立而起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雲華道:“小杯我們兄弟不夠盡興。”叫來店小二道:“快換些大碗來。”於是乎換來大碗。這幾蟲喝的酩酊大醉。風揚起身道:“痛快,痛快歸痛快,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雲兄弟,後會有期。”其餘的俠士起身抱拳於前,道:“雲兄弟,告辭。”雲華起身抱拳於前道:“告辭。”
次日,雲華單騎奔往龍山。此山山高林密。雲華下馬來,牽着馬行走在林蔭之間。抬眼望去,在兩高聳的山峯之間有一蟲家,也許這就是歐陽子的家了,便上前去扣門。開門的是一個門童。門童探出頭來道:“你是何蟲?來見我家先生何事?”雲華站於門前叩首行禮道:“請問這是歐陽子先生的家嗎?”門童道:“正是,你來找我家先生何事?”雲華回道:“在下是掌故云華,受皇帝之命而來,來請你家先生出山的。”門童回應道:“我家先生有事外出了,大蟲還是改日再來吧。”門童正要關門,雲華推開大門道:“我猜你家先生定是在房中,只是不願意見我罷了。我這有夫子寫給你家先生的一封書信,你家先生看了之後定會明白。”門童接過書簡之後關上大門,雲華只有在大門之外徘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