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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感情淡了,卻只是淡了而已,言逸仍舊是他心裏不可觸碰的寶貝——是陸凜在已經風雨飄搖的纖細棧橋中央開了一槍,親手把他們還能勉強續上的悠長愛意轟斷了。
從那以後,陸上錦下意識把排斥言逸當成了反抗陸凜的要挾籌碼,無辜的垂耳兔成了這段畸形不堪的父子關係的陪葬品,而他毫不自知,消磨着言逸似乎永遠燒不滅的熱情。
真的,燒不滅的,你看那隻蹦躂的小兔子,就算你拎着它的耳朵提起來亂甩,它還是會乖乖趴回原位,安靜乖巧地躲進角落望着你。
陸上錦嘆了口氣,碾滅了抽至最後一口的菸蒂。
“你回來,把手術做了,聽話。”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弱:“錦哥,你那麼喜歡倉鼠嗎。我把耳朵捏起來,也很像倉鼠的。”
菸灰缸被陸上錦猛然打翻在地上,絲絲落落的菸灰沾在西褲一角,隨着一聲炸裂的響聲,陸上錦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對着聽筒怒道:“你當我對一隻耗子有多大興趣?!行,言逸,你就別回來,我看你能在外邊撐幾天。”
他按了掛斷,把手機狠狠往外一砸,把摞得整整齊齊的兔糧盒子砸得七零八落,草屑凌亂地灑在地板上。他被追捧慣了,忍受忤逆的耐心就少了。
他只是不知道,兔子是很膽小的,波瀾不驚的表情下,可能已經嚇得肝膽俱裂,安靜地臥在角落裏,只是因爲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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