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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嶽覺得,自己對“文人”的印象,已經因爲這位大楚丞相,改了遠不止一回——審案像流氓,缺德起來一個頂十個,還說打人就打人,一點都不斯文。
楚淵點頭:“甚好。”
溫柳年喝了口茶,又細細將計劃給納瓦說了一遍。
城中處處紮起白布,妙心赤腳一路走過小巷,喃喃誦經超度亡魂,由北到南,戶戶都是屋門緊閉,並無人出來給他一盞茶飯。突然遭此慘禍,百姓心裏都是忐忑,雖不知究竟幕後之人是誰,但憑着本能一猜,也覺得十有八九是與大楚有關——若非他們綁走了國主,大家又怎會一道去海灘上,這種亂世,躲在家中尚且還怕不安穩。
心裏生了疑惑與怨恨,卻又不敢說出來,畢竟現在城中處處都是楚軍在巡邏,受傷的親人也要靠着大楚的大夫才能治,便只有鎖好了屋門,只求莫要再生事端。
茫茫南海,正停着另一艘大船,楚項靠在軟榻上,懷中抱着一個女子,卻是當初從天鷹閣逃出來的厲鵲。她自從那日看清楚淵的長相後,又聽哥哥與沈盟主說過楚項之事,便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在家中也是被軟禁,索性便逃了出來,只想知道當初擾亂自己心神的人究竟是誰。一路乘船出海下南洋,在傳聞中的翡緬國外徘徊,最後竟是硬被她找到了楚項。
“女人一旦傻起來,可當真是傻。”楚項看着她嘖嘖,“怎麼,要來尋仇?”
厲鵲與他對視,兩行眼淚悄然落下。她也不知,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心動,爲何便給了這人。
自那之後,她便留在了楚項身邊,即便知道他做的事一旦失敗,便是死路一條,卻又覺得即便是死了,好歹也廝守恩愛過,總好過獨自一人被關在繡樓中,只能望着頭頂一片天。
“主子。”有人在外頭道,“劉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