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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靈喜歡馮不羈的一家之言:“‘自然之道’好。神仙住天,凡人住地,妖怪住在山林湖澤,各得其所,各安其道,只有生而不同,不該有尊卑之分。”
馮不羈無奈搖搖頭:“話是這麼說,但哪有絕對的平等,仙就是仙,妖就是妖,一滴修行之血就能讓妖灼傷,一滴仙血甚至會損了它幾年修行,反過來行嗎,你聽說過哪個修行者或者哪個神仙因爲濺到妖怪的血受傷的?沒有,這便是生來就有的高低貴賤,不管我們贊同與否。”
“所以我沒說‘沒有’,只說‘不該’。”
既靈垂下眼睛,淡淡說着,同時自懷裏取出一個小巧的水色琉璃瓶,舉到細木籠上方,透過細木條間的空隙,將墨綠色粉末倒在白狼身上的幾處傷口。
已疲憊閉上眼的白狼在她靠近時便警惕睜開眼,渾身繃緊,墨綠色被灑下時,它扭動着身體去躲。直到一些粉末沾到它的傷口,它才僵住不動,眼神也從警惕轉爲茫然。
隨着粉末灑遍它背部傷口,既靈手腕微抬,停住傾倒,輕聲哄着道:“肚皮。”
狼妖定定看着她,一動不動。
馮不羈和譚雲山也看着她,不懂這是什麼路數。
終於,白狼緩緩趴下,翻身露出遍佈血痕的肚皮。
那一道道傷口都是被黑嶠的法器打的,有深有淺,交錯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