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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了十天後,南鈺終於在禁足解除的第一時間去了庚辰宮。腹誹歸腹誹,乍見到明顯消瘦了的師父,還是心疼的。
相反,鄭駁老消瘦歸消瘦,面上倒無任何頹喪之氣,甚至比平時更神采奕奕,一見南鈺便嬉皮笑臉道:“思念爲師了吧?”
南鈺簡直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將帶來的食盒在鄭駁老面前的桌案上放下,一層層打開,擺好,全是自家師父愛喫的。雖補不了仙氣,但能滿足口欲,歡喜心情。不過嘴裏卻是截然相反的嘮叨:“你說你得罪帝后幹嘛,讓你去看就看一眼唄,能少一塊肉?”
鄭駁老拿起一塊糕點就咬了一大口,落了滿鬍子點心渣:“我是真心勸諫。那婦人肚量小,聽不得逆耳忠言,難道還是爲師的錯?”
南鈺心臟差點漏跳一下,連忙壓低聲音,一字一句提醒:“那、是、帝、後。”
什麼就“那婦人”,還能不能愉快交談了!
“行行行,我一個糟老頭無所謂,我徒兒還要前程呢。”
鄭駁老稍一抬手,一壺香茶自窗口飄入,落於桌案。也不知偷了誰的——庚辰宮斷了食水精氣,這會兒剛解除禁足,自不可能燒水烹茶——但鄭駁老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得坦然愜意。
南鈺哭笑不得,對着自家師父,他向來沒轍,便也不去更正“前程”的說法,相比“擔心師父”,“擔心自己前程”若能讓自家師父更警醒,那這個會錯意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