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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高聳入雲,紅漆金瓦,檐下懸着銅鈴,風吹起來時叮鈴作響,和他記憶中別無二致。
當年他在丞相府,偶遇煩心事,就喜歡站在庭院中抬頭仰望遠處高塔,而今這個習慣似乎保留了下來,此刻望着高塔,他內心慢慢沉靜下來,開始思考起自己的處境。
他記得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剛在老家守孝完畢,回到華京,他二叔把持着裴家,他母親又軟弱可欺,終日稱病避禍,他雖然是裴家最順理成章的繼承人,卻飽受家族人排擠,身爲華京盛族裴家的嫡長子,卻只能去刑部當一個小獄卒。
現下的日子,應當是他剛剛被退婚之後。
他父親當年還在時,爲他與世交秦氏女秦真真定了一門娃娃親,年紀定的早,到沒有什麼太過鄭重的儀式,互相交換了玉佩,便算定下了。於是他與秦真真自幼相熟相伴,謹遵媒妁之言,將其視爲未來妻子,多加照看,誰知變故突生。
他父親早逝,而秦家如今又與他二叔裴禮賢交好,那麼秦真真退了他這門娃娃親,也是情理之中。
當年定親不夠鄭重,如今退親也十分簡單,把當年信物交回後,甚至連封書信都沒有,留了些銀錢,便離開了去。
當然,他是不怪秦真真的,他自己身陷囹圄,沒有怪人家女子的道理。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