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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致走後,明琬一個人坐在收拾妥當的空蕩竹屋內,想了許多。
聞致太會洞察人心了,以退爲進,步步爲營,字字句句皆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他先是精準地點明目前形勢之嚴峻,再搬出對明琬而言頗爲重要的含玉和姜令儀,最後再放低姿態懷柔,給出的條件令人無法拒絕。直到此刻明琬方明白,聞致能坐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並非運氣,只要他肯花心思,自能籠絡人心。
明琬有時真不明白,聞致如此聰慧,可爲何之前和她的相處會淪落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大概如同他自己所說,他以爲明琬什麼都能自行參悟,故而不願在她身上多費心神罷了。
聞致是偏執的,認定了東西便是毀去也絕不放手,但至少,五年後的他學會了退讓。
至少,他如今願意爲明琬費心妥協。
在太湖,在杭州,亦或是在長安,只要能懸壺濟世,重操舊業,其實並無區別。何況有一點聞致說得極對:李緒如此危險,她不能用含玉的命去賭。
第二日,明琬收拾好包裹,裹緊了小含玉身上那件桃粉色的兔絨斗篷,牽着孩子的手推開院門一瞧,只見狹長的竹徑上,兩輛馬車遙相對峙。
見到明琬出來,馬背上的章似白晃悠着鞭子,先是一聲令下,命雜役道:“去將張大夫的箱篋搬上來,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