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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令說:“兩天前剛派了一隊人去查探,沒一個回來的,你就別去送命了,聽我一句勸,這時候去長安做甚麼?兩國惡戰,你一個漢人,去了長安也是被胡人蒸作兩腳羊的命,爹孃生你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南邊走罷。”
陳星磨着那書令,書令無法,只得給他蓋了通關牒文。
那俠客說:“我也去長安,加我一個,我叫馮千鈞。”
總算碰上一個正常人了,陳星拿了文書出來,那俠客便當着春日暖陽,摘了斗笠。
霎時春風吹過,雲霾退散,厚重雲層捲開,久違的太陽從罅隙中投出數道溫暖天光,只見俠客眉眼明亮,鼻樑高聳,朱脣如點丹一般,皮膚白皙,雖青衫落拓,卻隱有王公貴氣。抱着胳膊立於官府門前,立於光線中,頓時讓陳星感覺心裏暖洋洋的,頗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俠客又隨手摸摸臉上不明顯的絡腮,說:“相逢就是緣分,這一路上,煩請小兄弟多照顧了,走,不急着上路,先打點酒路上喝,不知江湖裏怎麼稱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星,今年十六歲,七尺九寸,一百三十斤……”
“那愚兄也自我介紹一下,我今年二十二,九尺一寸,多少斤不清楚,已好久沒上秤了……”
馮千鈞長相文雅,言語間卻帶着一股俠氣,打了兩斤酒,放在馬鞍裏,陳星則在市集上買了匹馬,抱了那搖尾巴的狗兒,也給塞在馬鞍裏,露出個腦袋,與這臨時結識的朋友一同出城往隆中山去。馮千鈞爲人隨和,談吐風趣,乃是淮南人士,背一把大刀,帶一個酒碗,少年習武,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