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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到得一戶人家門口,敲了門,門上掛着“方府”的燈籠,門旁又插了一把辟邪除穢的桃木劍。購下此宅邸的主人姓方,曾是大戶人家,後因男女主人與一衆孩子染了瘟疫,遣散了家中下人,更平白花費了不少財物,本以爲須得等死了,這病卻不上不下地吊着,只得續一天是一天。
到得這時,方家中唯一老僕、一少年對坐,陳星說明來意,自己是借路之人,同伴生病,想借住一夜,對方便欣然答應,去開啓打掃過的客房。馮千鈞本想使點銀錢,對方卻堅決不收,主人家已染病在牀,悲其同類,能幫就幫,權當積點陰德也是好的。
陳星檢查過項述,對敵之時,乃是臟腑受到巨力震擊內出血,所幸傷得不重,以銀針通了經脈,項述便好了些,依舊坐着出神。
馮千鈞說:“爲什麼選這兒?有特別意義麼?”
陳星於是將一路上的事交代了一次,肖山也不理會他們,坐在榻畔發呆,與項述一大一小對坐,像極了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
馮千鈞沉吟片刻,項述終於說:“信了你,誰說屍亥的手下不會來江南?”
馮千鈞叫苦道:“我怎麼知道?這毫無徵兆!”
陳星說:“他們是怎麼知道咱們離開建康來會稽的?連路途都算準了。”
建康南下,就只有這麼一條路,在必經之路上埋伏是不難,唯獨那三名魃王,是如何無聲無息來到江南的?建康城中,說不得有人接應。陳星想來想去,毫無頭緒,馮千鈞又檢查了一次門窗,將能關緊的全部關緊,並窺探了方宅之內是否有烏鴉。
“待天亮時,”馮千鈞說,“我便讓宅中管事到本地西豐去送信,大夥兒儘量不露面,免得被魃王追蹤。再親自到郡守府走一趟,我就不信把軍隊派出來,還奈何不得那三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