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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呆看了片刻,欠身拿了條絲綿被,小心翼翼的給李苒蓋在身上。
車廂裏暗沉無天日,李苒憑着自身規律無比的生物鐘,以及每天兩次停下來喫飯出恭,算着一天,又一天……
她被搭在馬背上跑了一夜,在這個嚴實的車廂裏,日夜不停的跑了三天兩夜,中間車廂被抬起來,換過三次,不知道是車輪子跑壞了,還是換車以掩人耳目。
李苒每數過一天,心就往下沉一點,她離京城越遠,能活下來,能活着回到京城的機會,就越小。
皇上把她當作活餌拋出來,是用不着,也不會在意她這個餌能不能收回去的。
某種意義上說,她這個餌要是被吞喫了,或是在被咬餌而走的過程中死了,那纔是最好的結果,這樣的話,新朝就有了無數發揮的餘地,對新朝、對皇上纔是最有利的。
至於另一面,她對不管是復國,還是建國,以及類似的豐功偉業沒有半分興趣。
她肉體裏的那一份血脈,更是簡單明瞭:對這份血脈真正的尊敬和遵從,是遵從仁宗的旨意,要麼,作爲陸家人死去,要麼,順天應命,好好活着,但要以和陸家無關的身份。
雖然她很想活着,可她也不會爲了活着,就能做一切事,比如出演一個假裝有一身家仇國恨的復國者。
她要是不能配合他們,那就是死了比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