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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娘子一臉笑,痛快答應,放下盆,衝陸梁棟招了招手,見他一動不動,幾步過去,拉了拉他笑道:“你過來,幫我洗紗布吧。”
陸梁棟在膿裏血裏,以及不是冰涼就是滾燙的水裏洗了大半天紗布,傍晚回到自己的帳蓬,一頭紮在牀上,只覺得生不如死。
這一夜睡的又沉又不安穩,直做了一夜噩夢,在無數膿血,遍地張着大嘴,血淋淋的深洞中間躲閃逃命
連半夜陸勇帶着精銳悄悄出發都沒覺察到。
第二天,陸梁棟黑着眼圈,呆坐了好一會兒,到底不敢不聽父親的話,垂着頭又去了傷兵營。
這一天,陸梁棟被一個拉肚子的傷兵噴了半身屎,蹲在地上燒了半天火,燻的兩眼通紅,到傍晚,握着兩根竹籤子回來,連洗了兩桶熱水,換好衣服,坐在牀上,看着那兩根竹籤子放聲痛哭。
這日子,沒法過了。
平遠城守兵拒不出戰,一是因爲弄不清那幾股毒煙到底有多毒,二來,是因爲司馬睿帶領的大軍,已經分兩路攻進了赤燕境內,赤燕三面迎戰,兵力頓時捉襟見肘。
司馬小相公的大帳裏已經生了炭盆,從京城帶過來的高大的黃銅炭盆精緻貴氣,炭裏摻着香,大帳裏盈滿了馥郁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