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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承慶躊躇了下,一邊不情不願、拖拖拉拉的往下跪,一邊隔着棺木,衝對面的妻子鄭氏擠眉弄眼,嚴承志一把拉下嚴承慶咬牙道:“給我好好哭喪,晚上一起過去理”
“就等大哥這句話了。”
嚴承慶陰陽怪氣的還要再說兩句,外面管事高聲通稟,有人來弔唁了,幾個人忙放聲乾嚎。
嚴承志哭聲裏倒真有七八分悲傷,一直到老太婆病死,榮萱院裏裏外外守的連根針都扎不進,等他被人叫進去時,老太婆連衣服都換好了,靈牀一擡出院門,他就清空榮萱院,讓人鎖了院門,可這弔唁的人一直沒斷過,他又甩不開老二,老太婆和她那死人女兒的嫁妝冊子、這歷年的帳本子、那些地契、房契,下人的身契,他連影子還沒看到呢,這些年他費盡心機,也沒摸清楚老太婆和那死人女兒到底有多少鋪子、莊子、銀子,他知道的,就明面上那幾處,那幾處才值幾個銀子如今內外帳房堆的都是空帳,銀庫裏空空如也
嚴承志心裏貓抓一般的難受,銀子和東西到底哪兒去了榮萱院這把火燒的蹊蹺,難道是那個小妮子那小妮子才十三歲,又不是成了精,再厲害能有多厲害是老太婆臨死前佈置下的不會,她怎麼捨得一把火把什麼都燒了,她能讓那小妮子也窮得精光
書樓裏一定有名堂,那房契地契銀票子要是夾在書裏書裏必有東西,一定得一本本細細翻過才能放出去
嚴承志心裏油煎火燎一般,忍不住扭頭往後園看,嚴承慶正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他,順着他的目光也往後園看,兩人整齊的簡直就是串在一根竹籤上的一對螞蚱。以後的十幾天裏,這對螞蚱白天困在棺邊哭喪,晚上就面對面坐在書樓裏一本本細翻,直翻到林老夫人出殯,兩人累的死狗一般,連一寸長的小紙片也沒翻出來。
南寧郡王府寬大的車廂裏,蔣郡王妃憐愛的替李恬抿了抿鬢角的落髮,看向李恬的目光裏卻透着探詢之意。
“昨晚上喫東西沒有今兒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