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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恬突兀的說了一句,徐尚書是徐夫人二堂兄,俞瑤芳堂舅舅,俞瑤芳怔了下:“我哪有功夫聽這些閒話嗯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舅舅家這幾年人才輩出,特別是徐家四房,你那個二堂舅一任吏部尚書做的風生水起,眼看着就要入閣拜相,聽說你這個二堂舅還有個兒子,叫徐思海,去年考了個解元,才華逼人,也是個前程不可限量的,除了徐思海,徐家年青一輩中,聽說後年準備進京參加會試的,還有七八個,你那個嫡親舅舅徐學士和徐尚書又手足情深的很,別擔心。”
俞瑤芳眨了半天眼睛,長長的噢了一聲道:“你這意思是,我舅舅家如今這般氣勢,我父親他們不敢狠欺負我阿孃”
“我是說,你和你阿孃該放寬心,象洪姨娘,還有你那個繼祖母,那些魑魅魍魎的小伎倆,根本理也不用理,看都不要看,就是你父親,你阿孃也不必理會,別說她們抓不住你阿孃什麼把柄,就是抓住了,你父親和你祖父也得掂量掂量生嚥下去,你勸勸你阿孃,只管由着性子過日子,到底誰怕誰呀”李恬揮着手不屑道。
俞瑤芳歪着頭想了一會兒,長長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都對,我父親前些日子還想讓阿孃幫他尋一尋堂舅,說想領份差使做做,我阿孃沒答應,就我父親那樣的,家裏這點子事都看不明白,能辦什麼差使我阿孃唉,真是沒辦法,換個人,孃家這樣,早把洪姨娘提腳賣了,可我阿孃,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我跟她說,那寫女書的,自己也沒卑弱過,我阿孃氣的臉都白了,罰我跪了一個時辰,又關院子裏抄了十天女訓,她就知道賢惠賢惠賢惠真是氣死人了,我是氣我阿孃,又心疼她,我阿孃癸水不調這毛病多少年都治不好,從今年春天又開始成夜成夜睡不着,這兩樣沒好,上個月又添了子時盜汗的病症,我真怕她我阿孃又是個什麼委屈都悶在心裏的,好些事要不是我看見,她連我都不肯說,你說我怎麼辦好幾回我都夢見我阿孃沒了,每回都嚇的我一身冷汗,醒了就不敢再睡。”
李恬伸手握住俞瑤芳的手,這份恐懼和痛楚她感同身受,當年外婆病倒時,她也是這般。
“五娘子、俞大娘子,林娘子來了。”
青枝一邊揚聲稟報,一邊直接掀簾子讓林珂進了屋。
林珂滿臉怒氣衝進來,甩了斗篷,連連揮着手道:“不用茶,什麼都不用,你們都退下。”
青枝忙推着銀樺出去。李恬和俞瑤芳齊齊看着林珂,都有些納悶,什麼事把她惹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