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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國公府通往清風樓必經的一處街口茶坊裏,丁七據在臨街的
窗前,眼睛緊盯着勇國公府方向,手裏的摺扇搖的讓人看了都心神不寧,丁七正盯的焦躁無比時,只見勇國公府方向不緊不慢的駛出輛靛藍綢圍子、掛着勇國公府銘牌的犢車,丁七興奮的呼的一聲就竄了起來,連摺扇也連不及收,三步並作兩步奔出茶坊,緊綴在車子後跟着,兩個小廝也急忙緊跟出來,三人躲躲閃閃跟着車子一路到了清風樓後頭的一處角門。
車子直接駛進一處人進人出,看起來很熱鬧的角門,丁七和兩個小廝急跟在後面奔進去,車子又走了一射之地,在一處彎在角落裏的僻靜院子前停下,車上下來了一個戴着長長的黑紗帷帽的女子,沒等丁七看清楚,就閃身進了院門,丁七急的顧不得隱藏身形,緊盯着院門正要往前橫衝,卻見跟在女子身後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媳婦衝他婉然一笑,轉身跟進院子,將院門掩上卻又推開留了條縫,從門縫裏又衝他微微一笑。
丁七大喜過望,渾身發熱,一步上前推門進去,只見這院子極小,就是三間上房前圈了三面牆,上房到院門,也不過就三五步,丁七左右看了看,轉頭吩咐兩個小廝道:“你們兩個,出去,到清風樓外等着爺的好信兒去,快去”小廝忙躬身退出,丁七竄進院子,回身拴上了院門。
蔣鴻和表兄林揚風站在大廳一角,看着眼前的熱鬧,心裏湧起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苦澀,這千春坊和清風樓兩家合一家的前因後果他多少打聽到一些信兒,李五娘子這是被逼至此,蔣鴻心裏彷彿被針紮了一下,漫起陣痠軟刺痛,忍不住掃了眼側前方俯在欄杆上,直勾勾盯着戲臺上的姚纖纖的溫國公武成林。若不是溫國公府存心謀奪,千春坊沒拿到今年的曲引,李五娘子何至於把千春坊交給清風樓
唉蔣鴻痛惜的暗歎了口氣,李家娘子不知道難爲成什麼樣,她難爲至此,自己竟袖手旁觀幫不上忙蔣鴻背在背後的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自己一絲也幫不上她,只能站在這裏旁觀這場讓人痛心難過的熱鬧大戲蔣鴻收回目光,掃過搖頭晃腦聽戲聽的入神的表兄林揚風,心裏的氣悶更重,聽表兄那意思,姑母還想拿李家五娘子攀權附貴,尋棵大樹,自己這心意,求姑母是不成了,母親唉,蔣鴻心裏的煩惱更甚,聽母親那意思,也想讓自己尋個孃家有助力的,這事,還得好好費費心思,該從何處入手呢
臺上的姚纖纖正依依不捨的送別進京趕考的週二郎,蔣鴻悵然的聽着姚纖纖悽楚婉轉的唱腔出了神,這書生也是個廢物,若是進京赴考前先把親事定下了,何至於有後來的慘劇蔣鴻想到此,苦笑着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頭,這兩天暈了頭了,這是戲,無巧不成書,哪裏較得了真
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難處,身邊有沒有人可以商量一二,蔣鴻心裏又是一陣悶悶的抽痛,她一個柔弱的小娘子,這樣的難事是怎麼捱過來的應該有個人替她支撐、守護着她,可自己蔣鴻五味雜陳的看着戲臺,只覺得心被什麼揪成一團,難過的透不過氣,總得想辦法幫一幫她
正對着戲臺的二樓抱廈間裏,大皇子秦琰舒服的坐在圈椅上,端着碗擂茶,安閒的看着臺上的悲歡離合,四皇子秦琨站在欄杆前,被五皇子秦琝拉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最小的六皇子秦瑱只有八歲,拉着五皇子衣袖着急道:“你們說什麼讓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