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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志宏長長舒了口氣,急忙答應一聲,抓着厚厚的狼皮鬥蓬,一口氣跑回了太平客棧。
沒多大會兒,武思慎就帶着史大夫進了太平客棧,俞志宏正靠着二樓欄杆,伸長脖子往下張望,見武思慎進來,一路飛奔接下樓梯,將兩人迎上二樓客房。
武思慎見躺在牀上的老者面色赤紅、呼吸粗重,顧不得多寒喧,忙側身讓進史大夫,示意史大夫趕緊診治,史大夫不敢耽誤,撩起長袍側身坐到牀前椅子上,深吸長吐了兩口氣,調好氣息,兩根手指搭上了牀上躺着的老者的脈,細細診了兩盅茶的功夫,又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老者的面色,翻開老者的眼皮看了一遍,這才透了口氣,神情放鬆下來,翹着留着長長指甲的小指,捋了捋鬍鬚,轉頭看着俞志宏問道:“先頭已經請過大夫了是哪位大夫已經喫過藥了”
“藥是喫過一劑了,不過沒請過大夫,先生通歧黃之術,剛進北安府就給自己開了張方子讓我抓藥煎服了,誰知道喫了藥不見好,身上反倒更熱不說,連神志也不清醒了,史大夫,先生沒事吧”俞志宏忙取了先生自己開的藥方,一邊遞給史大夫,一邊焦急擔憂的不時看一眼躺在牀上、面色潮紅的先生,眼巴巴的等史大夫發話,史大夫仔細看了方子,卻是仰頭看着武思慎笑道:“武爺安心,這位先生醫術不錯,方子正對症,這發熱正是在散鬱結的寒氣,發了熱無妨,熱發不出來纔是大事呢,先小心照顧着就行,不必另行開方,照脈象看,明天五更前後這熱就能退了,若是過了五更還不退熱,武爺再打發去尋我就是。”
史大夫邊說邊站起來,武思慎謝了史大夫,將他送到客棧門口,吩咐一名侍衛將史大夫送回家。
武思慎和俞志宏轉回客房,武思慎站在牀角,審視着俞志宏和牀上病的面色潮紅的先生,皺了皺眉頭問道:“先生既通歧黃,怎麼不早醫治”
“先生是出了洛縣那天傍晚病的,我們一大早出洛縣時,剛走出沒多遠,行李被人連偷帶搶拿走了幾件,偏巧藥都在被偷走的行李裏,原本以爲到了驛站能尋到藥,誰知道驛站裏一點藥都沒有,又聽驛卒說,從驛站到北安府之間,除了北安驛,連戶人家也沒有,我們不敢耽誤,就連夜往北安驛趕,
天亮沒多長時候就到了北安驛,北安驛也沒有藥,我們就沒停,再往北安府趕,總算趕在城門關前進來了,進城我先抓了藥再進的客棧,先生喫了藥,身上的熱不低反高,人也暈迷了,我不懂醫術,嚇壞了,這才犯夜出去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