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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祭奠成禮後,水秋娘不動聲色的進了大殿,尋到機會湊到李恬身邊耳語道:“打聽到了,說是”水秋娘喉嚨緊的哽了哽:“服了毒穿戴整齊和四爺一起,人進去時都死透了”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料想,可聽着水秋娘哽咽的耳語,李恬的心還是被揪成了一團,只揪得她透不過氣,他的驕傲是長在骨子裏的,他和祝明豔都是那樣驕傲的人,這結局是他們唯一的結局,她不是早就想到了麼可爲什麼這麼難受李恬用力揪着胸前的孝服,只揪的手指痛極發麻,那口氣總算透上來了,卻帶出了一陣濃烈的噁心,那股子噁心衝胸透腑,直頂滷門,李恬再也忍不住,斜歪着撲在水秋娘身上,翻江倒海般狂嘔起來。
半跪在殿門口的蔣鴻從水秋娘進來就暗暗留神,見李恬突然撲倒狂嘔,腦子裏一片空白,呼的站起來就往裏衝,武思慎反應極快,一把抓住蔣鴻的腳,蔣鴻上身和一隻腳已經過了門檻,餘下的一隻腳被武思慎抓住,眼睛緊盯着李恬,雙手前伸撲倒在門檻上。五皇子和李恬離的極近,見李恬突然嘔起來,來不及站起,膝行兩步剛扶住李恬,就聽到殿門口動靜,轉頭正迎上蔣鴻焦灼異常的目光,那目光完全無視他而停在李恬身上,五皇子心裏那不多的疑惑的頓時通透,怒氣上衝,氣死敗壞的挪過去擋在李恬身前,這簡直是本朝不,歷朝歷代最不知羞恥的狀元
太子妃急忙握住李恬的手,一迭連聲吩咐傳太醫、傳湯藥,太子的目光長時間停在蔣鴻身上,只看的蔣相公心驚肉跳,鴻哥兒竟然糊塗至此這前程這性命蔣相公額角冷汗淋漓,目眩眩幾乎支撐不住。範相公皺着眉頭,暗暗嘆了口氣,垂頭俯身,他活了大半輩子,這樣的事也見過經過了,蔣鴻如此才情人品,卻是錯用情到這份上,這真是人間不許有十全啊。姚相公微眯着眼睛,況味未明的冷眼看着已經反應過來,團成一團跪地俯首的蔣鴻,又調轉目光看向李恬,這位晉寧郡王妃,怎麼趕在這個時候病了
殿後隔間裏,五皇子半摟半抱着李恬,焦急的緊盯着診脈的劉太醫,太子妃站在旁邊,也盯着劉太醫等他診脈,劉太醫仔細診了片刻,眉梢挑了挑,忙換了隻手又診了診,臉上正要習慣性露出喜悅笑容,猛然又想起官家大行,這會兒要笑那就是大不敬,忙將已經綻放了一半的笑容再壓回去,直把臉上壓出了個極其古怪的表情:“恭那個回五爺,回太子妃,晉寧郡王妃這是喜脈。”
“啊”五皇子驚喜交加,一個勁眨着眼睛不知道該幹什麼,太子妃鬆了口氣:“多長時候了胎坐的可穩”
“回太子妃,喜脈尚弱,大約也就一個月左右,這胎兒不滿三個月,都不算坐穩,下官不擅喜脈,胡太醫最擅,要不”劉太醫恭敬回道,太子妃忙示意他去請胡太醫,片刻功夫,胡太醫進來,診出脈象一如劉太醫所言,太子妃想了想吩咐道:“一來這胎沒坐穩,二來,照規矩,懷了孕的人也不宜在靈前,我讓人送你回去,你且好好歇着,孩子最要緊。”
太子妃後一句是對和五皇子一樣愣忡的李恬說的,李恬忙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五皇子突然盯着胡太醫問道:“男孩女孩”胡太醫被他問愣了,這才懷了一個月,他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是男是女
“這個”胡太醫攤着手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太子妃咳了一聲解圍道:“這才一個月男孩女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