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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娘子知道得很細,因着丈夫是曾是參將,她也算是武官娘子,衛善歇息的時候,就跟她打聽業州舊事,她先是不肯說,等問的次數多了,也吐露一二句。
衛敬容聽着一怔,想到業州失守時往城外逃的情形,自此之後就再也沒回過業州了:“老宅還在,祠堂祖墳都還有人看守,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衛善要聽的可不是山墳,但山墳卻是個極好的藉口,她手上還是無人,聽她話的只有幾個丫頭,青霜雖然厲害,也是剛剛到身邊來的,何況年紀還這麼小,要從哪兒找個可信的人回業州去收羅舊部。
“我想,回去看看,我……我在家時夢見母親了。”
衛善低了頭,花糕擺在膝頭,兩隻手絞在一起,前世今生還從來沒拿親孃當過藉口,她這麼一開口,就見衛敬容果然關切,一雙眼睛滿是慈和,伸手就要把衛善摟到懷裏,撫摸她的背。
衛善記得自己曾經夢見過母親,在還小的時候,她夢裏的母親就是哥哥嘴裏那個模樣,愛穿淡雪青的衣裳,溫柔美貌,手裏捧着一碟子藤蘿餅,面目便是畫中人的模樣。
對姑姑一提,姑姑就要傷心,從曉事起,就再沒談過,這番卻必得要說:“母親問我,想不想她,怎麼竟不去看她,她一個人孤單的很。”
只這一句,衛敬容已經掉下淚來,衛善母家姓曲,在業州是有名的才女,與衛敬禹結爲婚姻,情意甚篤,兩人這樣恩愛,還以爲能相攜白頭。
曲氏葬在青州,而衛敬禹在業州血戰,兩人生前這般恩愛,死後竟沒能同葬一穴,衛敬容拿帕子壓住眼睛,想到哥哥依舊悲慟:“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