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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扎彩的河燈有的能通過龍首渠飄住宮外去,有的便順着水流飄進小瀛臺來,年年放燈,衛善年年都會去看,笙歌管絃隔着水都能聽見。
雲臺上燈火亮如白晝,舞妓歌伎達旦爲秦昱作舞,彷彿順着水流都能聞見酒香氣,可衛善看的不是這個,她看的是河燈。
這些河燈是很有用的,裏頭有一枝枝短蠟,便是被水澆滅了,這些蠟燭也還能再用,撈上來的河燈有的還會畫上幾筆畫。
宮人識字極少,能夠作畫都已經難得了,衛善先時不懂這些怎麼這些燈上都畫着“龜”,宮人再不擅畫總會描花樣子,粗塗幾筆也是好的,怎麼畫了這麼個東西,後來才知“龜”與“歸”同音,這些宮人們都盼着能歸家去。
衛善想到舊事,再看眼前這一片燈花星海,難免有些感慨,她握了杯子不動,秦昭側臉看她,看她又露出那付大人神色,笑着問道:“善兒不喜歡嗎?”
衛善搖搖頭,轉頭衝着他笑:“自然喜歡,我就是在宮中也不能這樣過生辰的。”
年年都是姑姑先給她做一碗麪,再從庫裏挑些東西賞賜給她,歌舞是再不成的,也就是在離宮,天高袁相遠,這纔能有這許多花樣。
這一席是秦昭單擺給衛善的,誰也不曾驚動,秦昰早早睡了,整個宮裏這會兒才熱鬧起來,芙蓉池離得宜春殿有些路程,樂聲傳不到宜春殿去,兩個人悄悄就把生辰給過了。
秦昭知道她要走,便和衛敬容商量着要早些給她過個生日,算一算她今歲的生日要在路上過,趁着她在離宮,給她過一個別有意趣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