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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良要找個地方喘一口氣,而正元帝想要他手裏還餘下的那個郡,和他手底下這些人。此時強弱早已經倒轉,周李二人成名多年,也激戰多年,這兩個打得不可開交時,正元帝正不斷吞噬小股亂軍。那些手上幾千人就佔下山寨的,本來想的也不是逐鹿天下,眼看再過不了那打家劫舍的日子,乾脆投了放得最近的隊伍。
周師良當時肯降,是因爲手裏已經沒糧了,底下這些人餓着肚子,正元帝兵臨城下,城中兵將已經十日沒能喫上飽飯,聞着城下燒肉煮米的香味,怎麼還能打仗,便是他不降,他手下的軍士也挨不過去,先自投了。
周師良還想着自己怎麼也曾稱過王,縱到了秦正業的手裏,總也得封個看得過去的官兒,誰知道正元帝卻把他手底的兵丁全部打散,又給了他一個閒職,歸降了四五年,一場仗都沒讓他上過陣。
不論周師良原來是抱着什麼樣的想頭才降了大業的,他也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當年手下的人馬,有被李從儀俘虜去的,也有打着打着,軍隊打散了,聽見周師良降了,有的來投,有的就地佔山投了綠林的。
他想反叛,手裏不能沒人,那些跟着他降的人,有的已經有了高官厚祿,有的過上了安穩生活,大業的版圖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未必就肯再揭竹再起。
秦昭拿指尖沾沾水,畫了甘州的地圖,一路要繞過多少郡縣衝過多少守備,周師良果然老了,若還有當年的孤勇果敢,初初來投就該立時反叛,隔得四五年,人心早散,他再爲了一口不平之氣反大業,隨者也寥寥無幾。
“要是早些年反,也只有一二分機緣能成事,此時再反,早已經晚了。”
秦昭甩掉手上沾着的水珠,見小妹還懵懵懂懂看着他:“怎麼?善兒有什麼沒聽明白的?”
衛善搖一搖頭,她還以爲只有她知道,原來二哥也已經想到,朝中都已經有了防備,牌面人人皆知,這就成了一張無用的牌。
衛善沮喪難言,悶頭坐着,秦昭笑起來:“善兒能想得到這個,已是極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