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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來也曾經念過這番恩義,只長久不再想起來了,昨兒給秦昰講古,孫子不住問她過去的事,原來是怎麼種的地,地裏又種了些什麼,大着肚子要割麥子,割晚了就要被人偷割了去,一樁接着一樁,倒又讓她想起過去,那年若是衛家把地給要走了,她肚裏又懷着一個,除了跳河也沒旁的活路了。
離得遠了,倒唸起這些死去人的好處來,可心腸來回一轉,想想那是老天給衛家留女婿,說了這一句,便不再說。
能有這麼一句,都叫衛善喫驚,她笑着應承,到離開宮苑時,便正經給趙太后磕了一個頭,算是拜別,趙太后摳摳索索,竟拿了些錢出來。
來離宮時,她怎麼也不放心她那個藏錢的大箱子,叫人抬着送到正元帝殿中去,給誰她都不放心,兒子總不會貪了她的錢。
正元帝啼笑皆非,又摸了私庫出來補給老孃,知道她捐錢修佛塔寺貼出去一萬貫,又給她補上些,趙太后這下子高興了,她手上有錢,便比過去大方,拿出三十貫來給衛善。
她本來想出十貫,連翠桐都瞧不過去,說了許多話勸她,說她是長輩,若她只給了這點,宮妃送儀程就只能比她少,不能比她多了。
衛善笑着接過,坐在馬車上,帶着秦昰一路回去皇城,秦昭騎馬就在前頭,她掀了簾子往外看,只看見他坐在馬上的背影,笑一笑又想起昨天夜裏說的那些來。
衛善抽出一支眉黛筆,在小箋上把秦昭說的話草草記下,依稀記得他還畫了一幅甘州圖和周師良若是要反又該如何逃亡的線路來,只記不真切,隨手塗上兩筆,船上一月的功夫,怎麼也能把這圖重畫出來。
秦昰識字有限,伸頭看了也不知姐姐在寫什麼,只不住口問她:“碧成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