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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善心裏諸多難事,楊雲翹提前身亡,周師良將要反叛,滿肚子的話不知要如何說起,秦昭卻覺得這些都不是難處,看她蹙了眉尖,隔着桌子伸手捏捏她的面頰說道:“善兒不必煩惱,再有幾年就能就藩,到了那封地,你高興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還是他頭一回說以後如何的話,衛善抿着嘴脣笑起來,看見秦昭就覺得心裏一鬆,這才伸手捏一顆糖,送到嘴邊含着喫了。
秦昭不能久坐,到她這兒說上幾句話,又要回議政廳去,進言太子趁着此番正元帝給東宮學士的官位,收羅些下階官員,上層官員各有偏向,分出幾派來,太子手上能用的人依舊太少,胡成玉袁禮賢兩個又各有私心,雖有諫言,也權衡考量的太多,倒不如趁此機會,慢慢培植自己人。
其中秦昭便舉薦了幾位,名上是讓他們著書立傳,太子戰功顯赫,文治上卻還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正好趁此機會網羅一批東宮學士,也能多聽政見,參謀機要。
衛善把他送到飛霞閣殿門邊,秦昭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來,面上有些歉然:“回來得太急,沒能預備像樣的生辰,只好先把這個給你。”
郢城南北斷了往來,戰事歸初的幾個月,連私貨商人都不敢出船,山林河道多有守衛,捉到了就按奸細罪論處,不論是南邊還是北邊,都不敢輕舉妄動,秦昭原來定下的一株紅珊瑚玉樹還未及送到。
衛善捏着荷包袋兒,裏頭輕飄飄的,一時猜不出來裏頭有什麼,知道他在外頭作戰不比在清江練兵,哪有功夫去替她蒐羅小玩意兒,接過來便笑:“二哥就是送我一根針,我也喜歡。”
秦昭倏地挑眉,“呵”一聲輕笑起來,伸手就要掐她的臉,可這是在宮門口,到底收回手去,背在身後,低頭看她:“往後別再叫我二哥了。”
不叫二哥又叫什麼?衛善眨眨眼兒,秦昭卻已經轉過身去,她緊上前兩步,能看見秦昭紅了一點耳朵尖,一下子明白過來,跟着面紅耳熱,手裏捏着荷包,竹紋藍綢繫了一個如意絛,打開來一看裏,黑漆漆甚都沒有,拿到太陽底下了,這纔看見一線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