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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膏清綠透明,抹在腿上一片涼意,秦昱拿小竹片挑起藥膏來,口裏說這是兒子應當做的,心裏卻在想他在榻前當孝子,太子卻在父親腿痛不能理事時監國代政,撕開白布替正元帝裹腿,開口道:“兒子沒有能爲,除了孝順父親別無所長。”
正元帝聽了,當時不說什麼,心裏確是高興的,連着賞了他幾回,秦昱便越加賣力,日日晨起陪着正元帝在松濤處用冷泉浸腳,說些從白鹿觀中聽來的道家經典,幾回說要拜清虛爲師,把那煉藥的法子學來,好孝敬父親。
衛善遠遠看見過一回,兩人都解了衣袍,不好走過去,回來便對衛敬容道:“要不要讓太子哥哥陪着姑父?姑父心裏必然高興。”
衛敬容輕笑一聲:“顯兒昭兒功不在此處。”
說了這些,便讓秦昰跟了兩回,他年紀還小,冷泉泡腳怕他受不住,挨在正元帝的身上背上兩句書,再說些妹妹如意的趣事,告訴父親,如意會翻身會坐,洗了澡就抱着腳丫子在羅漢牀上滾,又問正元帝:“姐姐嫁給二哥,是不是就還呆在家裏了。”
秦昰還是孩子,說話做事比秦昱隨興的多,又是愛玩的年紀,摘果子撈魚,正元帝看着他鬧,笑罵兩聲:“看你成什麼樣子。”
秦昱見弟弟來了,先是少說話,秦昰卻不記仇,知道三哥親孃沒了,還很可憐他,常給他一個果子一朵小花,秦昱跟他玩得熟了,也常帶些山上的果子給他,還給他一個木雕,說是自己刻的,父子三人倒頗有些其樂融融。
秦顯秦昭兩個倒被衛敬容給料着了,召集東宮學士修撰書籍,比秦昱拉着曾文涉那樣的小打小鬧聲勢要大得多,秋闈一起,又有一批學子進官,秦昭還跑了一回太學府,他換上青袍掛上竹扇,緩緩坐車到太學府去,從裏到外都是讀書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