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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就是個愣頭青,諸事不懂,只知道挑刺,拿着幾樣錯處便去正元帝的面前邀功請賞,他來了戶部沒幾個月,人人焦頭爛額,值房裏日日都離不得人,防着這位隨口一問,就要看三前中的季度表。
看又看不明白,只知道拿數字衡量,也不管那一年有無水患旱災,有無軍工大事,上一季的結餘不足,他就皺了眉頭,倒似是他們這些人沒有看緊錢口袋,這纔不比去歲的節餘得多。
人人肚裏一鍋苦湯汁,再添幾把柴,那湯就熬沸了,咕嘟出來的泡都帶着苦水味兒,也是實在沒處說,齊王年長,萬一是他承襲了大統呢?
連少不更事這樣的詞兒都說出來了,戶部官員對秦昱的評價全在這四個字裏了,衛善在大屏風後頭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秦昭一聽見她笑,便含着笑意往那紅紗後頭望了一眼,剛剛胸中還隱有怒意,聽見她這麼一聲笑,又懶洋洋的挨在大椅中。
那椅子上鋪了黑狐皮拼的褥子,襯着秦昭身上錦袍,髮間玉冠,可比原來瞧着要富貴氣派的多,秦昭扣着手上玉戒道:“戶部也不是當這一年二年的差,工部禮部還在報帳,今歲選官又多批了米糧,吏部也有一筆帳,這麼個鬧法,可別鬧到千秋節,叫父皇不高興。”
周郎中不住淌汗,從袖子裏掏出帕子抹汗,禮部尚書同崔尚書交好,說了幾回,今時不同往日,眼看正元帝的心思在皇后身上,要替皇后大辦千秋節。
部裏有齊王,頂上還有袁相,戶部尚書一臉晦氣,知道這是齊王要挑事,閻王打架,底下管他什麼牛頭馬面都要遭殃,周郎中只好把姿態擺得更低,從袖中取出崔尚書的信箋來,恭恭敬敬雙手呈上。
秦昭接過去看一回,擱在案上,崔尚書不聲不響,卻許多年都掌管着戶部,這些年兵部要糧要錢,他也總能調配,兩人也有過沖突,這回卻不防賣他個面子:“三弟何時在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