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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馬車碾着薄雪碎冰進宮去,既是家宴, 衛善便不着意打扮, 只頭上多簪了一隻金鳳大釵,穿了一身大紅金繡流雲襖, 將近年關,紅金一上身,看着滿身都是喜氣, 可她卻眉心輕蹙,滿面疑竇:“二哥甚時候和胡相有了來往?”
秦昭替她攏一攏鬥蓬:“該有來往的時候自然就有來往了。”
胡成玉比袁禮賢油滑得多, 袁禮賢抱定了清名正統, 除了立嫡別無第二條路可走,可胡玉成不同, 他心裏偏向立嫡, 可也得看見皇后嫡子這塊金子招牌的份量重了,才肯把身家都押上去。
衛善越發皺了眉頭:“胡成玉難道還打別的主意不成?”
袁禮賢已經上疏了, 就算和衛家再不來往, 那也是鐵桿的立嫡派, 以他一輩子愛惜羽毛的性格,就是再想變幻旗幟是不能夠了,立儲一事繞不過他, 要麼就致仕,要麼就這一條大道走到底。
胡成玉一直態度曖昧,給自己留了餘地,等着衛家拿多的誠意來。可衛家卻不能輕舉妄動, 正元帝越是對皇后好,衛家就越是閉門謝客,小叔叔都已經避到了溫泉莊子上,不回拜帖不赴宴席,這半年過得好似個清修的僧人。
對比袁禮賢,秦昭更願意和胡成玉打交道,他用自己給秦昰加碼,胡成玉觀察了一年,也就是就藩聲音越喊越響的時候,和秦昭的接觸才漸漸多了起來。
“主意自然是有的,得看是什麼主意。”
比較看起來無慾無求的袁禮賢,胡成玉這個宰相在官員眼中要可愛得多了,秦昭伸手替她正一正髮釵,眉間帶笑:“咱們最遲明年五月就能到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