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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盛會,寺前這條街便不許人羣聚集,貨郎販子,江湖百戲便都先等在巷子裏,兩邊衛隊護着車隊,街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都是來看晉王王妃的。
衛善頭戴九鳳朝陽大簪,額前綴着一圈米珠,後頭是紅寶石壓鬢,身上光彩奪目,騎馬過處,還能聽見民人一路跪拜輕呼。
秦昭就在她身邊,烏騅馬是疾馳時騎的,這回走街,換了一匹毛亮身高,性子沉穩的大黑馬,戴了金籠頭,慢慢悠悠踩着蹄子往前。
兩人都止不斜視,卻都壓低了聲兒在說話,秦昭怕她累着,這麼挺直了腰揹走上一圈,身上還披金掛玉,馬也承重,人也承重:“善兒累不累?”
這些事在京中是常有的,年年祭天地祭四方神時,正元帝都要擺開陣仗往郊外神壇去,秦昭跟過幾回,衛善在親蠶禮時也跟着衛敬容齋戒行禮,只是那會兒都夾在隊伍的後半截,還從來沒有在隊伍的正中,接受萬衆矚目。
衛善額前珍珠輕碰,面上含笑,嘴脣微動:“倒是比騎馬打獵要累得多了。”
二人身後是金紅輦,輦中由嬤嬤宮人抱着太初,太初早上醒了一會兒,換上新衣,在她爹懷裏很是樂了一陣,人小力氣卻大,手裏攥着秦昭給的壓歲紅封,裏頭只有一枚金福錢,卻怎麼也不肯撒手。
太初出門之前喫飽了奶,就又睡了過去,這會兒正在車中大睡,外頭如何吵鬧她都能睡得着,昨天夜裏院中架木庭燎,太初看見一片火光,咧着嘴笑,放起爆竹她倒是喫了一驚,呆怔怔一會兒便又習慣了,竟不哭,等放煙火她眼睛盯着看,一天的閃光好似落到她眼睛裏。
這會兒必是在車中打小呼嚕了,衛善想起來便笑,拿眼睛的餘光去看後車,秦昭一見她笑,便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伸出手去,握住也衛善的手,兩人牽手並騎,引得圍觀衆人又是一陣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