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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禮賢的學生門生苦勸無果, 秦昭預備連夜去見他,正元帝此時還在玉皇觀中, 衛善披衣起來送他:“袁相因何如此焦急?”
這不該是他的行事,他雖在立嫡上強硬, 可泰山封禪請立太子,就是在逼迫正元帝了。
秦昭沉吟片刻:“似乎是袁相身子不如從前了。”
衛善一怔,正元帝病了痛了還會咳嗽幾聲, 喫幾帖湯藥, 腿上痛楚難耐的時候也會拿人撒氣, 誰捱得近,誰受的怒火就重。
可袁禮賢彷彿一根老竹,他其實了已經是個老人了,可從沒見過他有老態,這回從京城到泰山,四十來日的奔波, 他也一樣渾若無事。
六部尚書和胡成玉總有告假的時候, 可他卻似戳在了紫宸殿中, 大朝會上袁禮賢的那個位子永遠都站着人,他從不病也從不痛,永遠都是那付石刻似的臉,朝會上再爭論,只要他一出聲,便立時安靜。
百官以他爲首,甚事除了正元帝之外, 還請袁禮賢定奪,這樣一個人,他的身子撐不住了,胡成玉一倒,局勢還安穩,調任官員重換新人,樣樣都沒由起大波瀾,可袁禮賢一倒,衛善都不敢去想朝局會受多大的震盪。
秦昭換過常服,不用小福子,自己提着燈籠往山下行館中去,衛善送他到門邊,眼看着光點越來越暗越來越遠,轉身問沉香:“小廚房裏做了什麼喫食?”
“燉了松蘑素鍋。”
沉香不知公主怎麼突然問起這些,頓一頓纔回復:“公主可是餓了,我盛一碗來,給公主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