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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禮賢已是燈盡油枯,吳太醫開的藥只能緩解他的痛楚,已經不能醫好他的病,袁含之看過藥方就掙扎着要去父親牀前侍疾,是謝氏讓僕婦壓住他,又讓廚房給他上滋補的湯水來。
袁含之跑到外頭兩年多,又在邊陲,人曬得又黑又瘦,一看就是喫了苦頭的模樣。袁夫人心疼兒子,可又能違背丈夫,好在兩個兒子都是親生,大兒子再沒有下狠手打人的。
着人燉了鴿子雛雞湯送來,袁含之滋溜着湯水,在牀上躺了兩天就要起來,還是袁夫人按着他:“你這會兒起來了,你爹可不就知道你哥哥容情了。”
那些門生舊故自也不全是趨炎赴勢之輩,其中也有來看的,都被袁相趕了回去,門上乾脆一張拜帖都不接了。
袁家還是到袁相病危時才又熱鬧了起來,正元帝時常垂問,又派御醫上門診治,朝中人便只當袁相還在皇帝心中裏還有份量,眼看人要去了,又番輪到袁家門前來,哭些袁相一生清正的場面話。
正元帝是在紫宸殿中接到了袁禮賢過世的消息,他正在批覆奏摺,王忠立在銅鶴邊,眼看夜深,親自替正元帝換過一盞茶。
正元帝對着奏摺出神,王忠遞過茶去,他連眼都不掃一下,接過來便飲,正元帝愛喝燙茶,滾熱的茶水喝進肚裏,舒服的嘆出一聲來,見王忠面上顏色不同往日,託着茶盞道:“怎麼了?”
王忠一躬身:“剛送了消息來,袁相去了。”
正元帝握着茶盞的手一緊,王忠“哎喲”一聲,趕緊伸手把茶盞接過來:“陛下仔細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