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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上的龍鳳雕得精緻,龍盤鳳舞,可衛善是見過林文鏡原來做的雕件的,知道這雖是賀禮,線條卻並沒有原來那麼精心,葉凝低頭一笑:“他這些年事多忙亂,已經許多時候都沒有空閒好好碰一碰刻刀了,手生了。”
曾經刻刀是林文鏡打發長日唯一依靠的東西,這麼一算竟也兩年多不摸刻刀了,手竟生成這樣,葉凝看了又是感嘆又是歡喜。
在他病痛難醫的時候,她沒想過要離開他身邊,除了能夠依靠她之外,他身邊再沒第二人了。如今林文鏡聲勢煊赫,門前車馬不絕,葉凝雖心中爲他一展抱負而高興,可卻覺得與他之間越隔越遠了。
他身邊多了許多人,侍候茶飯的小廝,磨墨鋪紙的書僮,迎客送客的管事,人人都知林相沒有家室,自然也不會帶着夫人過門交際。
葉凝在府中成了尷尬人,獨居後院,越來越難見他一面,若不是前朝後宮尚且要她傳話,她守在屋中絕少出來,連許多年沒功夫練字帖都取了出來。
林文鏡氣色好了許多,葉凝的氣色卻不比過去,清眉倦目,與衛善同坐時,再沒有在軍中那樣的光彩了,衛善問她道:“林先生這封奏疏是什麼意思?”
“便是他所寫的意思,想請娘娘主持羣臣大宴,與臣子同樂。”
葉凝說到這個,目中閃現此許光華:“若是娘娘問我,我自得說先生這話很是應當,這本是年宴,又剛立太子,娘娘出席同樂也沒有能挑理的地方。”
秦昭帶走了一批武將,留下林文鏡章宗義,林文鏡算半個衛家人,章宗義又承過衛善的恩惠,以眼前的形勢來看,他絕不可能跳出來反對衛善。
本來年宴也由帝后二人同坐,餘下衛善一個,領着公主太子們出來,趁着戰事大捷說上幾句,接受臣子們的道賀,也並無不妥。